唐宋词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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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建构·前瞻——20世纪词学对话

20世纪词学的传承、变革与范式建构

严(苏州大学中文系)

回顾二十世纪的词学研究,可以有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想法,不同的视角,不同的口味,不同的兴奋点,必然有不同的侧重点和评价。面对庞大、丰富、复杂的评价对象,也应该抱着一种“量不同而美不同”的宽容,否则往往不够公允,不能涵盖整体。

估算规模没有意义。况且Ci的研究还在进行中,所以复习只能是相对的、不完全的、阶段性的复习。

20世纪的百年词学史呈现出不断转型的动态过程,实际上是对晚清词学的继承。除了王朋在世纪初去世,郑死于1918,匡周易死于其后八年,朱祖谋活到1931岁。也就是说,20世纪前30年,“四大”的影响其实是深远的,甚至超过30年。这种影响不仅仅是创作走向,从思隐斋刻词到@ ①村系列的整套和版次校勘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词的审美批评取向,如崇拜流派、风格倾向,以及对词史观念的影响。回顾50年代中期读的吴梅《词通论》等著作,以及老师们对词的直接或间接的教导,上述影响是如此清晰。

刘扬中(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确,20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现的新时期词人群体取得了很大成就。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这门学科很快摆脱了几百年来的模式。

小,人少,门窄,理论意识差,视野差,研究方法落后,加入了学术现代化的行列,成为显学。当然,在学术传承方面,我们不应该忘记,晚清以王、朱祖谋、况周颐、郑等人为骨干的旧派词人,以自己相当数量和质量的文献整理和理论探索,为新词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回顾百年来的词学研究历史,严发现,词体研究与其他文体研究相比,具有明显的特殊色彩。传统的诗歌或散文,在五四新文学之后,曾经是零散的,没有形成一个集群,但文字依旧。

有一个传统延续并保持着群体的运动。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不仅没有像斥桐城散文、同光诗为歪理邪说那样视词人为顽固不化,相反,不少成员还想饶有兴趣地接受这种抒情文体并加以改造,或者称之为解放,所谓传统与解放之间似乎并不存在尖锐的冲突。这是20世纪词学史上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尽管如此,刘扬中认为,20世纪的新词并不是传统词自然发展的结果。相反,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新词是本世纪前30年新文化思潮对旧词的冲击。

它是裂变的产物,绝不是传统词的延伸或复制。

正是王国维、梁启超、胡适、俞平伯等一批新人物以新思想、新观念、新方法闯入世纪之初的词界,使这门古老的学问焕然一新。与传统的旧式词人相比,这些新词人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和研究方法,因而在面对同样的研究对象时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他们发表的专著和文章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代表了新的学术方向,提供了新的学术范式。几十年来,词学界认同他们的人,沿着他们的道路走下去,开辟了词学研究的新天地;持不同意见的人则痛斥词是“俗人”,甚至是“异端”。不管他们是否认同,自从这些人物的介入,词学的学科格局发生了变化,出现了新质,整体上被引入了文学研究的现代化和科学化进程。

王兆鹏词学(湖北大学文学院)作为世纪之交的杰出词学及其范式建构,有三个标志。首先,有一个特殊的问题。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词学界就有了专门的刊物《词季刊》,80年代被蛰。

存登先生还创办了《词学》,至今仍在陆续出版。第二是要有老师。本世纪出现了词学。

夏、、、等大师。从本世纪古典文学研究的文体分布来看,诗歌、词、小说并没有被授予“诗学大师”或“小说大师”的称号,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第三,有门派。20世纪30年代,查说:“现代词学可分为两派:一派主张重在音律方面,如朱先生、匡先生。一派主张重意境,如王靖安、胡适之等。”(《词学季刊》第一卷第三号刘子庚先生的词)钟(南师大中文系)先生也是一位大家。30年代主编《词》。

《学习季刊》,几乎每期都以他亲自撰写的长篇论文开篇,对词学的方方面面都有全面深入的思考,从总结过去到展望未来,从构建理论体系到评论主要作家。他的许多见解至今仍激励着人们。

王兆鹏谈到词学大师,他们的治学精神和境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专、精、大。所谓专,就是把一生都投入到词的研究中,很少关注,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挫折和变化,都不动摇学词的信念。精致,是追求知识的深刻和精致。夏先生在上世纪30年代的日记中写道:“在你的研究中,你不能靠边站。多年来,你主持了《诗人年谱》、《姜白石考证》和《林纾·花青》等工作。虽然你声称不太在意,但你不是一流的作品,你应该是比较精致的那种。(田凤阁《学词日记》第323页)他的《唐宋诗人年谱》本来是“一流之作”,但他自己并不满足于此,还想写一部更精更大的作品。大,就是胆子大,话题大。

学到很多,解决一系列全局性的问题,而不是修修补补。20世纪30年代,唐史·张贵拍摄了一部

人们编纂“宋词”的努力。夏先生做的不是一两部编年史,而是十几部编年史,甚至还有《林茨年谱》(可惜这本书没有完成)。

严赵鹏先生把本世纪词学大师的特点概括为“专、精、大”,这是很本质的。可以补充的是:“专业”。从成果来看,一代宗师主要成就于词学,但事实是一代宗师并非一生专精于词。这一点无需详细区分,但值得后人借鉴。

事实是,历史上的诗人并不像今天的职业作家那样心胸狭隘。宋代诗人不同于唐代诗人,往往是多才多艺的。宋代以后,这一特征成为普遍现象。诗词歌赋都是多面手,有的是小说家、戏剧家、画家、历史学家。要有广阔的研究视野才能从整体上把握他们各自的心态,把握他们的性群体生态,或者说原生态,以及他们作品的表现形式。不要把“专”变成狭隘。

“大”,我觉得也是整体表现。宗师们的“伟大”也与博通以及对词史的整体理解和把握有关。

两大学派的学术贡献及其历史意义

刘扬中近年来,词学界同仁在总结本世纪词史时,常常谈到词学界长期存在的两大学术流派:一是以继承清末民初旧词为主的“传统派”, 而另一种则是借助现代文艺解决词体问题的所谓“新派”,两种流派并存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以来词学界的事实,不是谁主观划分的。 正是这两派词人创造了本世纪词的繁荣局面,使词成为一个显学。我想补充一点,这两个学术派别并不总是非此即彼,它们经常相互交流、影响和合作。而且,两派的学术思想、研究方法、词学理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所谓“传统派”,自其中的坚定人物龙榆生撰写《论词学》、《词风演变》、《论宋代词风变迁》等一系列具有现代意识和理论色彩的论文以来,逐渐突破了校刻专门词集、修订词法、评点词学的藩篱,走上了以新的观点和方法研究词学的道路。这一时期,不仅是龙榆生,还有其他一些词人也属于“传统派”。如唐圭璋先生在1934发表评论李后主的文章时,以“神”与“情”来评论李后主的词,称赞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他能一扫余子,独尊来世,可算有眼光的鉴赏家”,从而表达了他对新派词人理论与观点的相当认可。另外

一方面,所谓的“新派”并不是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没有旧的基础。就是卖西方理论,在Ci上做文章。其实,他们大多在旧学技艺上并不比“传统派”差,在理论创作上也充分采用了“传统派”的“实学”成果,包括那些被视为传统词学辉煌成就的考证和校勘成果。在那个新旧交替、学术研究处于转折的历史时期,这两个学术流派的碰撞和对立是必然的、正常的。随着词学现代化进程的完成和新的学术范式深入人心,新旧学派的对立逐渐缓和甚至消退。

王兆鹏和胡明最近在《百年词学:阐释与思考》一文中把这两个流派分别称为“体制内”和“体制外”,也很有意思。朱、匡学派的代表人物有夏静观、、吴梅、赵尊岳、王逸、梁启勋、陈、林、、、夏、、詹安泰、赵万里等。这两个流派研究词,各有特色。王、胡多为业余词迷。他们站在词的边缘,把词放在整个中国文学的进程中来看待。他们的眼光是锐利的,这与传统的词学观念和见解大相径庭。但主观价值判断较多,随意选词、议词存在错误。虽然都是业余爱好者,对词的研究成果不算太多,但影响很大。龙榆生曾说,“自从《胡适之先生诗选》出来,中学生开始有点注意词了,学校的词学教授、学者也以此为标准;其权威性之大,几乎超过了任何一部选诗”(《词季刊》第三卷第三期《论胡适之先生的词质》)。胡适冲击波的影响可见一斑。而朱、湘派学者多为“专业”的词学专家,主要精力从事于词学研究,研究方法多以实证为主。他们在继承词学传统的基础上开拓创新。他们注重词学文献和史料的整理和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需要注意的是,词派的划分是相对的,两派并非截然对立,而是有同有异。此外,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这种教派界限消失了。

严的词研究者,无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都应该把握和理解词的功能。其实对功能性的理解决定了他们各自讨论的视角。把词和音乐属性放在一起对待,不同于把词当作抒情载体,也就是把它们分成不同的研究途径。顺便说一句,我不赞成用“职业”、“业余”之类的名称来区分和认定20世纪前50年的词学大师。“职业”容易成为“工匠”、古专家、谋生的摊贩,也容易“玩”;“业余”就忍不住随便说说,自由随意。虽然前贤中也有一些“好玩”的想法或马虎之手,但他们普遍认真研究文学,为后人把握整体提供了一个连续的参照系。词学大师没有偏执无知的漫谈。

对了,刘扬中说,词学领域的两派对立虽已成为历史,但今天仍有必要谈一谈,回顾历史,总结经验,以消除对词学“新派”的一些误解。多年来,词学界流传着一种不知何时何地产生的说法:词学“新派”的观点、方法虽新,但他们不是这种“专学”的专家,所以有些关于词的话似乎“不靠谱”。这种说法影响很大,以至于最近有学者发表文章回顾百年词史,还把“新派”称为“机构派”;赵在提到这一派时,也称之为“词坛业余‘票友’”。我不赞成“系统派”、“业余”、“业余”之类的术语,因为这些术语含有王国维、胡适、梁启超、俞平伯不是“词学专家”或“圈内人讲专家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否定(至少是贬低)了他们在本世纪新词中的作用和贡献。实际上,“新派”的人几乎都是精通文史、精通词学的大学者。就拿王国维来说吧,众所周知他的老校基础博大精深,精通多门学科。他对其中一句话很内行:自己的好词风行,学界早有公论;从他的《人间花刺》、《清真先生的遗作》等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词的审美感受和理论把握,远胜于同时代一些一生只专攻一门学科的名家。说起胡适,有人嘲讽他是俗人对词的“胡说八道”。他年轻时虽长期留学美国,接受了“新学”,但从未放弃过“旧学”,对“旧学”之一的词情有独钟,把词作为他所倡导的白话文学的源头之一,并经常加以探索和琢磨,甚至是他的文学革命“誓诗”。这样的学者涉足词学领域。你能说他是体制外的“门外汉”“废话”吗?至于梁启超、俞平伯、苗岳等学者,虽然他们不是专门研究词学的,但他们在词学方面的造诣是非常深厚的,他们的情况学术界也是众所周知的,我就不多说了。

是的。总之,词学中的“新派”并非对词一无所知,他们对本世纪词学的贡献应该得到充分肯定。他们与“传统派”的主要区别在于,他们有新的思想、观念和方法,将现代文艺科学理论引入旧的词学领域,建立了新的学术体系和研究范式。从本世纪上半叶给词界带来生机和新气象的人大多不是专门研究词的人这一事实出发,我进一步认为,如果我们新时期的“词学专家”只着眼于词的疆域,而不把研究对象放到整个文学体系乃至整个文化体系中去研究、考察、解读,就无法打开词学的新局面,词学的“显学”地位也就崩塌了!我们应该真正打破传统的封闭、孤立、铁板一块的词学思维模式,像当年的“新派”词人那样,把这门学科向广阔的世界敞开,让它在新的时代焕发出新的学术活力。

20世纪年代学的两个阶段及其成就。

回顾百年来王兆鹏的词学研究,我认为有两个阶段值得特别关注。一个是三四十年代,一个是八九十年代。本世纪的词学研究成果主要产生于这两个阶段。20世纪30年代,作为“显学”的词开始成为“显学”。当时以“词”命名的著作有梁启勋的《词》(1933)、吴梅的《词通论》(1933)、胡的《词概论》(1934)。

这两个阶段各有特点。20世纪三四十年代产生了词学大师,八九十年代产生了词学大师。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出现了、夏、唐诗垂章等人,他们各自的成就都很突出。八九十年代,是大家促成了词学的繁荣,群体成就斐然。这种差异从《词季》与《词》的比较中可以看得很清楚。词学的作者范围很广,除了《词学》主编施蛰存先生,似乎没有其他“专栏作家”。支撑词体的是众多的作者群体,个体的力量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现。

钟在词学界没有“专栏作家”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其出版周期太长,每年只出这么一本小书,容量远不及《词学杂志》16版,一年出四期。现代学术期刊的种类比三四十年代多了很多,到处都可以发表关于Ci的文章,不一定是Ci。我们能换一种说法吗?Ci研究者的个体力量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但他们是在各地“巡演”,并不是全部都挤在“天桥”这一小块土地上。至于“词学大师”,需要时间来检验,需要后人来确定。20世纪下半叶是否有“词学大师”,我们现在不忙着下肯定或否定的结论,还是留给下一个世纪的学术界去考虑吧。

本世纪刘扬中词学研究的基本格局是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确立的。

这是五本集和丛书的出版:林的《五代唐代词》(1933)、的《全宋诗》(1940)和《词话丛书》(1934)、赵尊岳的《明词汇出版》(65438)。这些文集和丛书为本世纪的词学研究提供了最基本的文本依据。

钟确立了词学研究的基本范畴:版本学、目录学、校勘学、注疏学、辑佚学,这些学科都取得了典范性甚至综合性的成就,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当时有词学“目录之学”、“校勘之学”和“辑佚之学”。有词的版本和目录,包括(1940)的《宋词版本考证》和赵尊岳的《词概》。在王、、朱祖谋等前人成果的基础上,词集校注提供了多种规范。李冰若《花间集评点》(1935)确立了评点笔记模式;唐圭璋先生的《南唐两大词注》(1936)完善了词集注的编年体系。其中尤以唐宋金元词的编纂成就最为突出。

赵万里的《宋金元人词校勘记》(1931)以体例严谨、藏书丰富著称。周永贤的《唐宋金元诗话》(1937)也是一部失传的佳作。唐先生的《宋词》是一部杰作。

三是完善诗人词作品史料研究的基本模式。研究诗人的生平思想及其诗歌创作年代,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年表或年表,另一种是传记或评论。这两种写法在30年代也是定型的。代表作品有夏《唐宋诗人年谱》(刊于《词季刊》,后成书),《江鹿潭评点》(1933)。

《王兆鹏四》为词史研究构建了基本框架。当时的词史著作蔚为壮观,包括历代的词史,如刘的《词史》(1931),王逸的《词曲史》(1931),胡的《中国词史略》(65438)。也有断代词史,如薛《宋词通论》(1937)。虽然研究范围和论述方式不同,但却勾勒出了中国词史发展的基本走向和脉络,后世的词史也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和深化的。

词史专著的出版是硬件建设;新词史观念的形成,是软件的创造,后来影响更大。当时的学者已经意识到古代词学家封闭的词史观的局限性,但也注意到并试图提醒他们词的发展演变与时代环境的密切关系。要求研究者以史家的客观态度来审视词史演变的本来面目,克服前人宗派观点把人引向我或引向古今的弊端。

钟关于宋代词史分期和词派的观点基本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

比如在宋词的划分问题上,当时的学者就试图打破传统的北宋词与南宋词的二分法。龙榆生曾明确指出,“两宋词风之变,仍有其自身与时代之关系,非包容性也非自限性”(《词季刊》第二卷第一期)。他在《论宋词风格之变》中对宋词的六个阶段的划分,一直影响着他后来对宋词阶段和变化的看法。之后虽在分期观点上有分歧,但基本上都是在龙六分法基础上的修正和深化。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王兆鹏的词学研究突飞猛进。词的流行是前所未有的。总结120年来词学研究进展的特点当然是可以的,但这种简短的“谈”的方式很容易变得模糊不清。下面从几个方面来说一下。

钟词集文献的种类和数量都超过了前几十年。有影印的词集,修订的词集,更有新校勘的词集。《唐宋名家词百首》、《宋代名家词六十首》、《双照楼》、《陶园》、《思隐斋刻词》、《村落丛书》、《明词》等大型系列词集。,在20世纪80年代再版,其中一些被编入索引,便于查找和使用。

王兆鹏,对了,我们词派的学术著作和古代文学作品一样,很少附有主题或名称索引,这不符合国际惯例,也不方便读者和学者使用。1997年9月27日,《文慧读书周刊》发表了张远山的文章《为什么没有索引》,其中几句鼓舞人心的话至今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每一个自视甚高的学者(这样的学者,中国有不少),如果不为自己的专著编一个索引,就是为自己的学术生活自杀。”"没有索引的图书出版商应该在地球十英里之外受到惩罚."(英国历史学家卡莱尔)卡莱尔认为,我们的大部分作品和作者都应该被送出地球。

然而,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近年来利用现代手段检索和利用词文献也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南京师范大学研制的宋词计算机检索系统已经投入运行,查询和检索非常快捷方便。最近,这一检索系统得到了改进(增加了“金泉元词”的检索),并已进入互联网。网民只要进入南京师范大学的网站,就可以自由搜索和使用。南京文史馆朱博士正在开发的词学计算机专家系统将收录唐代五代词、宋代词学、金元词学和词学丛书,具有查询、索引、统计和辅助四大功能。我也在指导研究生做古今选词的计算机检索系统,现在已经录入了多种古今选词,很快就能完成词韵、词谱、宋诗的检索系统。据她介绍,功能比较齐全,可惜我们大陆学者现在用不上。

20世纪80年代以后,钟修订、再版的词集有《花刺丛编》等。《词话丛编》出版半个世纪后,在原有60种词话的基础上增加了25种词话,丰富了这个词话巨系统所包含的材料。中华书局还出版了《词系索引》和《宋代词人索引》,为读者使用这两部伟大的词作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不巧的是,中华书局决定出版《花刺丛编》标点本时,原老师唐圭璋先生已八十多岁,不能自己编新标点,书局便请人代编。限于标点符号的水平和难度,标点符号学家未能做好这项工作。因此,这本书的句子阅读有许多错误,需要重新检查。

《王兆鹏新词集》收录了张章等人编纂的五个唐代代词。尽管该书存在一些问题,但与20世纪30年代唐代林的代词研究相比,仍是一大进步。刘尊明等师友新编的《唐代五代词》,即将由中华书局出版。这本书可能比唐人的两个代词的原集更好。《全清词顺康卷》也已出版了两卷,《全明词》已由宗饶、张先生等编纂多年,即将出版。到下一个世纪,大概会出唐五代到明清的词编年集。

钟先生和张章先生编的《全唐五代词》,优点是附有注释,对学者来说相当方便;缺点是很多诗被误认为文字。此外,诗人的排列也不时颠倒。20世纪80年代前夕,中华书局还出版了教师唐圭璋的《金泉元词》。这是唐先生对词的又一伟大贡献。可惜出版社校对不准,到处都是。还应该认真改正和修改。

20世纪80年代以前,只有《花间集》等少数历代著名选本有校对本。近年来,《乐府雅词》、《华安词选》、《阳春白雪》、《妙好词》以及《明词综》、《兰高明词选》两部明词选本都是以学校为基础出的。

《词选》新注本较多。上世纪80年代以来,除李清照、辛弃疾、姜夔等人的原校本外,还有柳永、张喜安、晏殊、欧阳修、苏轼、晏、秦观、贺铸、黄、、、张、、陆游、、刘过、刘克庄、史大祖、王孙一等的集本。薛先生的《乐章集注》、吴先生和沈先生的《张年表注》、许培军先生的《淮海居士长短句注》、邓自勉的《木刻歌注》也是佳作。

刘扬中生平史料的考证也有不少发现和发现。陈《花间词人物集》是一篇很有分量的论文,仅发表在《纪念俞平伯先生文集》中,不易找到。宋代诗人颜的生卒年历来难以推测。最近,由于发现了东南颜的重建家谱(见文献遗产,第1997号,第1号),谜底彻底解开了。大诗人周邦彦的家世,自王国维《清真先生遗事》以来,一直不为人知。近日,刘永湘先生的《周邦彦家世回复》(华东师范大学学报,第3期,1996)也揭开了其中的奥秘。朱生卒年的考证近年来也有新进展,其中《朱事迹新考》有新发现。杨海明先生对张炎家世的揭示和对其北游的考证也是重要发现。

自《唐宋诗人年谱》和《辛稼轩年谱》这两部著名的编年史出版以来,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又出版了其他几部编年史,包括《宋人年谱》和张《年谱》、《欧阳修年谱》、孔《苏轼年谱》、郑《黄庭坚年谱》和郑《黄庭坚年谱》。

近年来,王兆鹏还出版了一些词学批评资料的汇编,如《唐宋词集序跋汇编》、《词集序跋摘抄》等,给研究者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可惜辑佚不全面,辑佚将叶梦得《石林词》归属于叶适更是错误。刘青云先生编的《词十论》,钟先生编的《词年谱论》系列也是很适合的书。由于篇幅较大(不少于500万字),《历代词志评点》系列已近十年未定稿。钟曾说过,他要力争在本世纪内完成这项工程,而不是拖到下一个世纪。陈寅恪先生高度赞扬了《宋史》。宋朝治史的成功经验之一,就是先做好“长编材料”。他们在这项基本建设工程上投入的劳动是他们的前辈所无法比拟的。钟的这项工作,也可以说是宋词研究的一部“资料长集”。宋词作家生平资料、作家作品年谱资料、评论资料全部按时间顺序归在相关作家项下,让大家一目了然,哪些记录、说法、观点是第一,哪些是第二。本系列中包含的许多材料并不广为人知,甚至从未为人所知。

被提及或使用。其中不乏中国的善本、手稿甚至孤本。此外,钟还就各种引用资料的学术错误写了近万条注释和几十万字的文字,供用户参考,以免继续传播不实信息。相信该书的出版会给词学研究者带来极大的便利。

钟对个体诗人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杨海明的《张炎词学》和肖鹏的《周觅及其词学》以深、细、实见长;曾大兴的《柳永及其词》和刘扬中的《辛弃疾词探》以新颖的论点取胜。尤其是对辛弃疾《词心》的探讨,标志着一种范式的转变。

王兆鹏词史研究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最为丰硕的领域。有着一代又一代历史的公开发表的词不下十种。杨海明的《唐宋词史》、陶的《南宋词史》和颜的《清词史》是其中最有影响和特色的著作。

就唐宋词的宏观研究而言,有两部作品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一部是吴先生的《唐宋词通论》,另一部是杨海明先生的《唐宋词史》。前书《分词源流》、《词体》、《词调》、《词派》、《词论》、《词词典》、《词学》七章,对传统词的研究格局做了全面的总结,几乎是一部杰作,代表了传统词“过去式”的完美终结。后者从词史观到词史建构方式都是全新的,具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