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担心杀死过河的人。
告别淮上的朋友
郑谷
长江长江春绿,逍遥德是雪绕江舞杀人。
微风轻拂,笛声呜咽,向亭染黄昏,你要南下潇湘,我要奔向西秦岭。
这首诗是诗人在扬州与友人(题中称“淮上”)分手时所作。与通常的送别不同,这是一次告别:朋友们渡过长江南下潇湘(今湖南),他们北上长安。
一两句当场抒情,提醒你离开,写得潇洒不着调,读起来有一种天然的韵味。画面很稀疏:长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树花飘。小船泊在岸边,朋友即将横渡江南。淡淡的几笔,像一幅清新秀丽的淡雅水墨画。风景充满了情感和寓意。缠绵的杨柳拖着依依惜别的深情,激起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玉难系”的悲凉;飘渺的华阳激起了两岸困惑不安的分离,唤起了世界末日的流浪感。美丽的柳色,宜人的春光,恰好成了这里离别的催化剂,所以有“过江龙愁杀人”之说。乍一看,诗人用淡墨触景,用重笔抒悲。乍一看似乎并不和谐,但细细品味却感受到了两者的和谐统一。“扬子江头”、“杨柳春”、“华阳”等同音异义词在两句中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快流畅,又富有韵致和美感的风格,使人感到深沉和永恒,又不显得太沉重和悲伤。第二句虽只提“人过江”,但不言而喻,彼此都在漂泊,南北相隔,你忧我忧。
三四句话,从江头风光到送别宴,正面描述握手时的情景。酒席过后,酒意盎然,席间吹起了笛子。现场抒情,或许是象征别离的“折柳”。这笛声是在倾诉彼此的别离,让即将分手的两个朋友靠得很近,默默的对望着,思念缠绵,随风升起。从笛声来看,天空似乎不知不觉变暗了,是时候说再见了。两个朋友在沉沉的黄昏中相惜,各奔东西——你去潇湘,我去秦。这首诗在这里戛然而止。
这首诗的成功与拥有这样一个独特而抒情的结尾密切相关。从表面上看,最后一句只是说明各自行程的叙述。它缺少对景物的描写,没有唱三叹的抒情性。其实,诗的深层魅力恰恰蕴含在这个看似简单的结里。《河头春色》、《花柳》、《送别宴》、《风笛》、《暮光之城》等一系列意象场景的组合,使该句的结尾恰如《刘皇》,在反激和对比中显示出其丰富的内涵。离别的伤感,走向世界尽头的无限伤感,对南北不同道路的深深向往,乃至漫漫征途中无尽的孤独,都在这无言的话语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与“我”相对,“相”字重叠,使这首诗更加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