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环境描写赏析
《红楼梦》环境描写赏析,读书很能改变一个人。如果你不明白这个问题,你可以查笔记。四大古典小说之一的《红楼梦》可以通过吸收书中的知识来丰富我们的知识。欣赏《红楼梦》的环境描写,可能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思考。
红楼梦环境描写赏析1 1。《红楼梦》第十一回描写宁国府的秋色:黄花遍地,白柳斜。小桥通向若叶溪,曲径通向天台。石中碧水汹涌,树篱芬芳,树头红叶翻飞,林中如画。西风骤紧,莺声乍止。阳光温暖的时候,更添俚语。
2.《红楼梦》第十七回描写大观园的景色:向前望去,见白石,或似鬼魅,或似猛兽,纵横拱起,青苔蔓生,其中窄径微露。
3、《红楼梦》第四十五回潇湘夜雨:日落之前,天变了,下起了雨。在秋霖,天在下雨或下雨,那天已经是黄昏了。天昏地暗,阴沉沉的,加上雨滴和竹梢,更显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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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进了贾家。
人物的描写和环境的描写交织在一起,与自然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贾府是小说中的一个典型环境,是通过林黛玉的眼睛来描写的:
1,外观华丽:
在林黛玉眼里,坐落在繁华市场、挤满了人的贾府大楼,只凭外表就“大”:门前蹲着两只大石狮子;大门是三个动物头像的大门;正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字既显示了贾府建筑的宏伟与富丽,又暗示了其显赫而高贵的社会地位。
2、注意布局:
贾府的建筑布局很有讲究。比如贾母住的主院,有一扇垂花门,两边是游廊,还有一个空厅,配有大理石屏风,既庄重又高贵。
就连贾赦的住处,虽然不像第一夫人家,也有仪门和游廊作为背景。至于“荣Xi堂”的五个主要房间,它们被仪器门,厢房,大厅和过道所包围,这是更宏伟的。
3、豪华的陈设:
对贾府豪华陈设的描述主要集中在“荣熙堂”:首先用特写详细介绍了堂内匾额。无论是牌匾的质地和图案,还是牌匾上大字的规格,还是牌匾上的题字和印章,都显示着主人的社会地位。
大紫檀木雕刻案、绿青铜鼎、墨龙画、金色屏风、玻璃盒子、楠木椅子和镶有雕刻银字的乌木对联都说明了主人的富有和奢侈。
就连耳房里的陈设和器皿也相当豪华:外国的棺材、靠背、枕头、床垫都是用龙蟒装饰的,小的、香盒、酒杯、茶碗甚至痰盒都各有特色。温饱程度确实“和其他家庭不一样”。
《红楼梦》环境描写赏析2。在这个时间里,贾府作为《红楼梦》中主要人物的日常居所,第一次正面向人们展示,书中很多主要人物都是第一次出现,宝黛也是第一次相见,所以第三次可以说是《红楼梦》序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小说中的三个要素都在这个时间里出现。这次我想主要说说第三次的环境描写。所谓典型环境其实也是为刻画人物服务的。它不仅是人物活动和故事发生的地方,而且显示了时代的风貌、社会制度、阶级地位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每个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现实中,特定的典型环境产生特定的典型性格。在典型环境中塑造一个典型人物,可以显示出产生一个典型人物的社会基础,显示出其社会意义。
黛玉的母亲应祖母石太君的邀请来到贾府。在此之前,贾敏曾对黛玉说:“你姥姥家哪里都和别家不一样。”现在黛玉不得不依赖别人,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处处留心,生怕被别人笑话。所以在第一次进贾府的过程中,观察的特别细致。贾和傅的不同是通过黛玉的眼睛表现出来的。林黛玉可以说是背景不错。她的父亲林如海是一名犯罪记录侦探,后来在兰台寺担任医生,并被任命为扬州的盐务督察。此外,他的祖先是世袭的。这样的背景绝对有分量。否则,贾加怎么会把她唯一的女儿嫁给林如海呢?所以作者通过林黛玉的眼睛向读者展示这个典型的环境,是非常巧妙的。一方面,黛玉不是政府官员,她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之处。其次,林黛玉出身名门,见过世面,所以这种差异从她眼中流露出来,更有说服力。那么我们来看看林黛玉眼中的贾府有什么不同。
当黛玉第一眼看到宁国府的大门时,这种差异就显露出来了。看看大门上写着什么:
走了半天,忽然看见街北蹲着两只大石狮子,三个兽头大门,前面坐着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正门不开,只有东西角门出入。正门上方有匾,上书五个大字:“建宁国府”。
贾府一出场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威严。普通人的门只是一个门,贾府却是三个兽首门。门前的仆人多达十几个,而且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连仆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你可以想象这扇门后的院子有多豪华。但更有特色的是牌匾。“造”是什么意思?皇帝下令建造。原来贾的房子是皇帝自己盖的。在封建社会,“造”字足以显示贾府的贵族地位,那扇大门的威严就是贾府贵族地位的体现。
然后跟着戴宇去郭蓉大厦。郭蓉大厦的三个大门像国宁大厦一样巍然屹立,但戴宇是从西边的门进来的。轿夫们抬走了“一拍之地”,并没有到达主人的住所,足以看出贾府的建筑规模有多么宏大。终于,我下了轿子。过了吊花门,只见手写游廊,紫檀木架子的大理石屏风,三个小亭子后面的第一个院落,都是雕梁画栋。鹦鹉和画眉之类的鸟挂在游廊的两边。看到这里,我们基本可以了解一个情况。贾府的建筑规模宏大,结构复杂。雕梁画栋,临摹游廊,既宏大又细致。单从这栋楼就能看出他们彼此的不同。
这样的院子是什么情况?从黛玉和她两个舅舅见面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
当然,第一个参观的人是大姑父,但宁国府在这里略图,暂且略过。但从坐车出门的细节可以看出,贾老爷的生活确实处处透露着奢华。你想两个相邻的院落坐车出去,一是看贾家的规模,二是从生活习惯上表现出一种奢侈。
然后我去见了二叔。贾政是郭蓉府的主人。当我去郭蓉大厦时,我坐了一辆公共汽车,下了车,拐过了东西大厅。
南殿后有一义门大院,上有五间大首房,鹿顶翼两侧的厢房钻山坳,四通八达,气势磅礴,与贾母不同。黛玉知道这一面是正经的内室,是大甬路,就直接出了大门。进出大厅时,抬头看见一块九龙红金绿地的大牌匾。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分别是“荣熙堂”,后面是一行小字:“某日,书赠荣公贾渊”,还有“陈翰珍宝数万”。在紫檀雕刻的情况下,有一个三英尺高的青铜鼎,一幅大画挂在墨龙,一边是金艺,另一边是玻璃哈。地下有十六把楠木椅子,还有一副对联,是一副黑檀木对联,银字。道是:明珠照座,烟霞照厅前。下面一行小字写着:“我的同胞的哥哥手书攻击东安县的王牧舒”。
曹雪芹在这里对贾政的陈设描写得极其详细。贾政是荣国府的主人。正房里的一切都显示出主人的地位是多么的高贵。朝廷给的匾额,郡王送的银对联,铜鼎,墨龙的大画,都不是一般官僚能比的。明显流露出王侯将相的风范,这些奢华的陈设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尊贵。
从这些描述中可以看出,贾府的建筑规模宏大,结构复杂,主人的地位极其高贵,但典型环境所包含的不仅仅是这些,除了具体的空间环境之外,还反映了时代的风貌、社会制度、阶级地位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贾家的阶级情况和人际关系是怎样的呢?第三次,林黛玉在贾府遇到的人,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奴才,一类是主子。从进入贾家的过程可以看出,这座宅邸的等级制度是非常严格的。第三章写了什么?“他最近见到的这些三等家仆”“他给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起名叫鹦哥和黛玉”,说明等级制度不仅仅是奴隶和主人之间的事,奴隶之间也有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黛玉初入贾府为什么要换轿夫?劣等奴隶不得进入内院。所以我们刚进贾府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女人、丫鬟、仆人,有的听从主人的亲自吩咐,有的只会前院袖手旁观。那么,硕士和硕士有这样的等级差别吗?让我们来看看《贾母赐食》的情节描述。
然后进了后门,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王太太来的时候,桌椅已经装好了。竺稼的妻子李氏拿饭,凤姐和王夫人拿汤。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两边是四把空椅子。凤姐急忙拉着黛玉坐在左边第一把椅子上,黛玉很不情愿。老太太笑着说:“你姑姑和你嫂子不在这里吃饭。你“是的。贾母命王夫人坐下。迎春三姐妹来到座位上。迎春右手第一,探春左手第二,惜春右手第二。旁边的丫鬟坚持要掸灰、洗碗、擦手绢,李和冯站在案旁。虽然外面有很多媳妇丫鬟等着,但她连一声咳嗽都没听到。她变得沉默。方不伤脾胃。今天黛玉见这里很多东西放不下家里,要一个一个换,就拿了茶。又见有人拿着漱口水,黛玉也漱了口。等她手忙脚乱完了,她拿来了茶,是给她吃的。老太太说:“去吧,让我们畅所欲言。”王太太听了。
从这一段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这些人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但在老奶奶吃饭的时候,他们好像是仆人。这里的等级差别不是很明显吗?而且吃饭的时候虽然有很多媳妇丫鬟在外面等着,但是连咳嗽的味道都没有。王夫人是贾政的妻子,可以说是郭蓉府的女主人,但祖母立即站了起来。足见贾家的大规矩。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是贾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这些规矩,贾家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那么通过戴宇的眼睛,我可以看到贾府主人的尊严,建筑的宏伟,陈设和生活习惯的豪华,等级制度的严格,这些都是贾府的不同之处。作者用这样一个典型的环境传达给我们的,其实是奢华、威严、尊严背后的堕落,是严格等级制度中本质的阶级对立。生活在这样环境中的人,会有鲜明的性格特征和生活经历。
《红楼梦》环境描写赏析3。《红楼梦》在自然环境的描写上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从选材到表现方法都体现了民族心理、欣赏习惯、艺术趣味和审美观点,继承了古典小说和诗画的传统技法,又有所创新。特别是吸收了古典诗词的一些艺术经验,在精致意境上发挥了新的作用。在内容上,不仅整部作品的自然环境形成了统一的悲剧意境,而且许多具体的描写都富有诗意、深刻、含蓄、令人回味。从形式上来说,很多地方都用切炼诗的方法来描写。有些语言是由诗歌转化而来,有些则是直接以诗歌的形式歌颂自然风光。总之,作者在继承古典诗歌艺术传统的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值得今天借鉴。最近,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观点和方法在报刊上受到批评,我们古典文学研究者应特别注意。只有人人参与讨论,消除错误的资产阶级思想,才能推进和改进文学遗产的研究工作。
几乎《红楼梦》一诞生,就出现了所谓的“红学”。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指出:袁枚《随园诗话》中的“作者自叙”说,实为先,反为后定(250页)[注1];中间有各种“揣测,耗时甚久。”为什么?个人认为,这正如鲁迅先生在列举晚明人情小说时所指出的:“本省历史上用嘲讽来玩的人,晋唐有之,明盛,人情小说尤甚”(230页);“明小说中宣扬不道德者,各字指事,借言报悔”(191页);“嘲讽之切,或超越之切,与西游,各似专注于一人或一家”(第230页)。后来的猜测越来越多,说某丞相,某公爵,某皇帝弃位出家,夺了他的官职,说“清朝大事”或者说别的。总之,可以看出有一个根本观点贯穿其中:与清朝政治有关。后来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满脑子想法,思路清晰”的民族意识,无论其隐居方式多么不当,都是一种重大思想的发展,非常明显。这种情况值得注意。
当《红楼梦》落到胡适和俞平伯手里的时候,面貌的精神就变了。主要变化在哪里?胡适自己说,他考证小说是为了教“青年朋友”一点“防身术”,不要“被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牵着鼻子走”(《胡适文选》序言)。同样非常明显的是,俞平伯竭力抽走任何社会政治意义,使得《红楼梦》只是一个“爱情”的好把戏。
一个青年知识分子如果在解放前不懂马克思主义,触及《红楼梦》话题,就会在考证方法上被胡、余俘获。作者本人就是一个例子。我在《红楼梦新证》一书中,处处拿小说中的人物与曹的家世相比较,说小说中的日期与作者的现实生活相吻合,说小说是“精心剪裁的生活记录”,这是最突出的证明。这当然是因为我当年写书的时候,主要是想强调鲁迅先生“现实主义”和“自我叙述”理论的证明,以此来摧毁当时潜在力量还相当强大的深奥理论;但由于对现实主义的错误理解和胡、余方法的深刻影响,其结果实际上是引导读者加深对《红楼梦》的错误理解。但是,把《红楼梦》研究从与社会政治的结合引向与社会政治的分离,并不是我的目标;恰恰相反,我只是想在自己有限的知识理论层面上,努力寻找《红楼梦》的社会政治意义,并将其与社会政治更紧密地结合起来。我坚决反对把《红楼梦》这部伟大的古典现实主义小说当作某些人麻醉年轻人的工具,当作某些人“顽固不化”的无聊对象。
我们知道,“古典艺术通常是在社会经济制度的矛盾基础上产生的,但它并不像往常那样捍卫这个制度。”最优秀的艺术作品主要出现在转型时代,即与社会大变革相关的时代。所以,古典艺术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反对一切旧的、腐朽的、反动的东西,反对社会上的虚伪和邪恶,反对腐朽和不良风气。"[注2]
因此,研究《红楼梦》,首先要搞清楚曹雪芹所处时代社会经济制度的矛盾,他本人的生活现实,他用现实主义精神发展以往艺术传统的创作方法,以及这种创作方法与他的世界观的关系。否则不可能深入学习和研究曹雪芹的创作方法和艺术成就。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些问题的了解极其有限。
简单来说,《红楼梦》的社会政治背景是什么?
我们知道统治阶级内部有很多矛盾,封建皇帝站在这些矛盾的尖端,他急需他的爪牙和耳朵来巩固他的皇位;这些奴才中有一部分是他最亲近的奴才,他们直接影响了当时的政治:明朝的宦官魏忠贤和乳母客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有鉴于此,清初裁掉宦官,设立内务府【注3】,于是内务府的包衣(御奴)掌握了掌管宦官的所有执事。曹雪芹的祖先是满人涂。康熙奶妈的儿子曹寅最受信任,掌管织造、盐差、漕运。除了餐饮银行,打扫房间的收入主要来自盐场(年收入约752万),两淮盐场的收入是其主要项目(年收入约342万)。曹寅等人一年跑腿就能得到五六十万两白银,数额惊人。这是统治剥削者生活的一小部分。
这样,人们自然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和摩擦的参与者和推动者,于是他们为了私利而结成党派,花样百出。众所周知,康熙年间的三大朋党是满清官方的明珠派、汉官方的徐淦派和太子胤祀派,这三派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但曹家与这三个派系关系密切。最后,矛盾体现在诸侯争权夺利的事件中。胤祀的死敌胤禛胜利后,屠杀胤祀牌匾,极其残忍。曹家的亲戚朋友都有压力;这些人普遍对当时的政治不满,有的试图颠覆它,有的则表现出各种形式的正反反抗。曹雪芹的家庭、亲戚、朋友都处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中。他们的命运相似且相连。
清朝封建制度结构森严,底层是汉人。满人入关后,大规模的迫圈占据了冯静恩地区汉人的处所,而作为“旗产”的仅皇族庄园、宗室庄园、八旗庄园三项(不包括驻防农田)就达16.7万公顷;旗手除了官俸之外,还按人配粮,六岁以下半粮,六岁以上全粮。这个统治剥削集团,就这样,不管生产,游手好闲,吃新鲜衣服和食物,极其奢侈;赌博,去看歌剧,唱歌,斗鸡,打游戏,奇怪又刁钻的爱好是他们的日常生活。曹家就是这些人家庭中的一员,曹雪芹写的小说就是揭露这类人的生活。
中国资本主义的萌芽出现在明末,但很快就被清朝严重的封建经济扼杀了。鸦片战争前,清朝整个经济处于严格封闭、封建经济停滞的时期。曹雪芹生活在这个时期。他死于乾隆二十八年,也就是1764年2月,距离鸦片战争爆发还有70多年。也就是说,曹雪芹生活在这个重大历史事件之前整整一个世纪。所以他的作品对封建制度的反抗程度和形式也是由当时的历史条件决定的。
然而,胡适之和俞平伯的《红楼梦》却竭力把《红楼梦》变成一个小把戏,把读者引向琐碎的兴趣,模糊了这部伟大的古典现实主义杰作的深刻意义。研究《红楼梦》三十年的俞平伯,他对《红楼梦》的总体认识是怎样的?我以为是三个字的回答:“未知”。1950年12月,当他为《红楼梦研究》作“序言”时,他教导读者说:
至于《红楼梦》本身的问题,我经常误解。
更别说谈了。我觉得这本书是中国文坛的“噩梦”,越研究越觉得迷茫。(重点我都加了,下同)(第2页)这是俞平伯研究《红楼梦》30年后的体会和总结。他对这部小说的书名和作者名感到很困惑,然后他说:从这一点上看,红楼梦真的是第一部奇书。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望洋兴叹,哪里还能写作?(第3页)因此,俞平伯认为这本第一奇书有一个无法解决的“根本问题悬着”。什么是“根本问题”?他没有解释,我想,这就是让俞平伯“越研究越糊涂”的“不可知”。1953年以来,他的许多新文章的典型代表作品《红楼梦》直接继承了这一观点,并进一步发展了这一观点。《略论》的引言说:为什么《红楼梦》有那么多的旁注,而其他小说却没有发生?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理解和解释《红楼梦》并不容易。好像这边行得通,那边会碰壁。俞平伯对《红楼梦》的理解,竟然是这样一种神秘的、唯心的“不可知论”。他还向对他寄予厚望的年轻读者宣传这一经历。
虽然他最后在《红楼梦研究》序言中表明“我还没有开始红楼梦研究”,但实际上他是有目的地宣传他的唯心主义观点。在《红楼梦文体》一节中,他对水浒的“过分”十分不满,对《红楼梦》的“温柔”大加赞赏。他“确认”了后者“怨而不怒”或“哀”的“风格”,并说这是《红楼梦》优于一切旧小说的最可贵的特点。众所周知,“乱世之声怨怒,其政为善;亡国之声哀,其民困”是古人说的一句诗。本来是肯定政府听话,百姓受困,愤懑愤怒。而俞平伯主张怨要得,怒不可容,温柔敦厚,这正是“潇雅怨腹诽而不乱”、“温柔敦厚”、“止于偏心而不为恶”的道理。难怪俞平伯不满写农民“乱”,犯了《水浒传》,认为太“过分”。俞平伯也说“红楼梦是一部很严重的悲剧”,但“悲哀”在哪里?他明确指出,不仅荣宁和傅蓉的繁荣衰落了,十二宫女的繁荣也衰落了,这使读者感到悲哀。(122页)提到的结局,他说:这是写凤姐背后的凄凉,是写贾的生命终结。即使是兴盛百年的大家族,也庇护不了一个女儿,而是求助于农村的老女人。这种文学是一种怎样的情怀!(第155页)这种对话很常见。如果是曹雪芹的思想,但实际上是俞平伯的思想,可以看出俞平伯看《红楼梦》的时候,他的尺度是什么样的“文学情操”是超越阶级的(这个词是他最喜欢的,比如对手大骂宝钗的时候,他说:“用事实(?)既不符合也不符合语境”)。以上也可以说是“修改”旧稿的“不妥当”,但看看他在1950年10月底真正说的话:凤姐的结局很悲凉,很悲哀。(215页)可以看出,查抄之后,贾的人都被关进了监狱,包括宝玉和凤姐。那时候奴隶都散了,但有当年被赶走的丫鬟还懂得安慰主。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是令人难过的。(第221页)多么清晰啊!说他的“文学情操”的尺度是“超”级,恐怕也不太对,因为如果俞平伯不是站在封建“主子”一边,他又怎么会欣赏和敬佩这些“知恩图报”、“懂得安慰主子”的奴才呢?俞平伯的阶级立场在这里不是很明确吗?与俞平伯的阶级观直接相关的是他的资产阶级文艺观。他曾说:所以《红楼梦》在我们文艺界是有革命精神的。他可以有这样的精神,但未必是有意挑战社会。是因为他靠的是事实,是环境所迫。因为事实不是全部,事实是千变万化的。哪里有固定的模式?.....我觉得红楼梦作者第一大本事,就是愿意说真话,就是为了做一面公正的镜子。.....你看多平淡,《红楼梦》成了过去中国文艺界的第一奇书。(第120页)再清楚不过了:俞平伯否定现实生活的客观规律,一个有思想的作者并不在这个客观规律下生活和感受,也不打算批判社会。他只想做一个对事实漠不关心的“公正的镜子”,作者怎么写都是不由自主的。李希凡和兰陵说俞平伯是自然主义的,不无道理。俞平伯自然否认《红楼梦》中反映了任何社会矛盾。他一方面承认“大众的意见终究是正确的”(红楼梦简论),另一方面又嘲笑这些“大众”:社会喜欢有相反的反差。台上红脸,你必须陪他黑脸。俗话说“红脸在中国是光荣的,白鼻子比斧子还严。“小说里肯定有忠臣和奸臣;...小时候,我在听小说的时候,会急切地问:“那是好人吗?那是坏人吗?“我认为这是小说中最重要、最精彩的一点。社会上一般人的阅读水平和当时的我差不了多少。秦雪先生然后和他们开了一个严重的玩笑。(第121页)其实,恐怕是俞平伯对古今有正义感、爱恨分明的读者开了一个硬玩笑。他们只是想分清好人坏人,“以中国为荣”、“严于律己”是他们最郑重的判断。不知道俞平伯从作品中提炼出这个重大的社会意义后,会给他们留下什么。所以他反对人们声讨宝钗攻击王夫人等人,然后按照一种批评的说法,他想把宝钗的正面和反面形象结合起来,彻底抹去一切社会矛盾,诱导读者从“爱情”中寻找一些利益。他说,批评对读者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和“一个新的观点”,因此“三美应该是一体的”。
我觉得俞平伯的观点和他提出的“用马列主义的文艺理论进一步分析它”的口号毫无共同之处。因此,我们有理由说俞平伯的文学观完全是建立在唯心主义基础上的。为什么俞平伯说自己懂得用马列主义的文艺理论来对待《红楼梦》,反而极力唱衰《红楼梦》的“不可知论”?我想这可能反映了俞平伯的理想主义和新事物与马列主义直接联系的一个具体矛盾。俞平伯一方面因为大家都学马列主义,所以不得不接触马列主义的文艺理论,但另一方面马列主义的文艺理论又和他的唯心主义不对路,所以宣扬“不可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