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文学的审美特征是什么?

而东晋士人则追求清闲,无心成名,文学上或平淡,或清新自然。东晋文人文风文笔转变的原因是什么?批评者认为,这种变化与形而上学密切相关。玄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种是在文学中直接讨论玄理,从而形成其作品中一种简单干涩的风格。这类文学是东晋的主流文学,后世对东晋文学的批评主要针对于此。刘勰说:“中朝以来,高洁神秘,江左称盛,因谈残气,成了一种风格。是以天下之极,而言意易,而诗必是柱之旨,赋是漆园之意。故知文之变与世有关,兴与衰与时序有关,原是为终,虽知永生[8]。沈约说:“晋有中兴,独玄风振。因为栏下学问差,博物学止于七篇,意义在此。“自建武功而意之城,历必载百,虽以对联组成,波属云委,说是贤德,是美言,未可知。”[9].沈约指出,东晋文学的内容是“言德、言义”,但文风却失去了典雅。秋代表了魏晋文学的个性。美文是西晋文学的主要文体。东晋文学抛弃了这两者,走向了简约干涩的风格。第二,玄学的发展极大地改变了东晋士人的审美趣味。他们没有建安士人不能建功立业的雄心,也没有正始士人的愤懑。他们甚至鄙视西晋士人对名利的追求。他们提倡的是轻盈。正如王忠岭先生所说,“东晋的审美趣味可以用‘禁欲’二字来概括,其核心是‘轻’”[10]。这种变化也受到东晋特殊政治环境的影响。门阀政治使士绅在政治上享有崇高地位,庄园经济的发展使士绅在经济上无忧。门阀政治和庄园经济为士绅的生活提供了充分的自由。东晋士人无需考虑物质需求,名利唾手可得,转而重视精神,重视亲情。还有一点,这个变化和会稽山的水有关。这正是本文所关注的。东晋士人重性情,喜欢在山水中畅游,体悟人生。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东晋士人的山水,是江南的秀美山水。在这种宁静美好的自然景观影响下,他们的审美情趣和理性人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东晋士人追求的是一种理想人格,“无论淡泊还是朴素,都是一种带有浓厚玄学色彩的理想人格”[11]。东晋文人热爱山川,崇尚自然,对文学语言形式的要求也是自然的。所以东晋文学相对于西晋文学来说,要朴素得多,形成了一种朴素清新的风格。东晋文学理论不多,从李冲的《论翰林》中可以窥见一斑。《翰林论》只剩下几篇残缺不全的文章,如:“表述应以仁人志士为准,不以汉藻为先”,“校以汉藻为先”,“让形象代表褒扬,使言简意赅”,“论朝政,应以仁人志士为准”[12]。李冲是东晋初年的人,他的文学观念已经不是西晋的美的观念了。他的理论中多次提到的“崇高”,就是指文学意境的发展。文学从魏晋的情感和精神发展到西晋的丰富。东晋提倡“清高”,文风整体偏弱。相对稳定的环境有利于文学艺术的发展,为了维护家族的特殊地位,士族也非常重视文学艺术,所以东晋的书法、绘画等艺术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王羲之的书法和顾恺之的绘画在中国历史上都是一流的。书法、绘画、音乐这些个人修养,就像玄学、文学一样,是东晋士族身份的象征和展示。东晋文人身处山水秀丽的江南,重视在山水中陶冶情感。东晋时期,皇帝和僧侣都在自然景观中追求一种悟性。当一篇短文进入花园时,顾说:“你不必远离你的心。如果你被森林和水包围,你会有自己的思想,你会觉得鸟兽鸟鱼都来到了你的亲人身边”[13]。在他们眼里,山川是一个独立的存在。王徽之说:“当你走上山路时,山川交相辉映,令人叹为观止。如果是秋冬季节,特别难怀孕”[14]。顾恺之说,会稽的山川是“千岩竞秀,万谷争流;植被覆盖在上面,如果云欣欣向荣,夏薇”[15]。东晋学者认为,宇宙和生命的真相隐藏在山川自然之中。因此,文人墨客经常出入山川,如王羲之、谢安、许逊、支遁等著名学者和僧人。“出门必游山河,进门必言属文,无心与世打交道”[16]。如果说竹林名士的诞生是出于愤懑,中朝名士真的看重纵欲,那么东晋名士则转而追求个人修养和山川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