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通感的修辞?
2.他的名声很臭。(听觉-味觉)?
3.他的声音真的很粗糙。(听觉-视觉还是触觉)?
4、甜笑着一脸苦O(∩_∩)O~
详细解释如下:
人的认知活动一般是从感觉、知觉到表象,再形成概念、判断和推理。
人的不同感官只能识别事物的某些属性,所以在人的感觉、感知和表征过程中,实际上是各种感觉器官相互联系的过程。人类艺术活动的“通感”实际上是人们认知活动的一种艺术表现。
审美是人类特有的活动。通感是使人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各种审美感官在人的审美活动中相互交流、相互转化。钱钟书先生曾说,“在日常经验中,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是可以相互沟通的,眼、耳、舌、鼻、身的功能域是可以分离的……”。可见,通感广泛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感受中,就像你在花园里看春色时会哼唱《春之歌》。现实生活用词的印记也不可避免地打下了“通感”的印记。比如在“摇曳的音调”、“冷漠的表情”、“一轮冷月”等词语中,视觉、听觉、触觉就构成了通感。人们常用“甜”来形容唱歌。甜属于味觉印象,美属于视觉印象,唱属于听觉感受。在五官中,视觉和听觉是最常见的。利用通感可以突破人的思维定势,深化艺术,通感哲学的基础是自然界的普遍原理,客观事物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感还可以借助声音和色彩来表达人类的感情,在写作实践中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的艺术表现形式。在现代文学作品中,通感的运用可以使读者参与对审美对象的感知,克服审美对象的局限性,从而使文章产生的美感更加丰富和强烈。
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中关于通感的那句话,大多数人只是注意到了两句话:“清风拂过,送来淡淡的清香,似高楼上淡淡的歌”和“池中月色参差不齐,但光影有和谐的旋律,似梵岭奏响的名曲”。这两句话一直被认为是现代文学通感的典范。第一句,感官对“香”的嗅觉和“唱”的听觉形成通感。由隐喻构成的通感应该有相似性,即“模糊”和“间歇”,因为它是“连续”和“纤细”的。作者在描写时打破常规,将“声”和“香”联系起来,让嗅觉和听觉进行交流。这样就会调动读者的生活经验,充分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和联想能力。作者用“远高楼”飘来的“幽幽歌声”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体验,去品味微风来时断断续续、丝滑的荷花的“清香”,唤起人们微妙的情感,使两种功能不同的感官在心理反应中自然相通。第二句,视觉的“光影”和听觉的“旋律”和“名曲”构成通感。用“旋律”和“名曲”来指代光影的起伏和光影的深浅,作者的艺术感受并不满足于简单的视觉素描,而是诉诸听觉,因为小提琴有节奏的起伏和轻重缓急,其和声与光影的和谐有相通之处。通感不能简单理解为感官的转移。这种理解是没有意义的,不足以解释人们在审美活动中获得的美。《荷塘月色》中的光影和谐是为了同时满足审美主体已有的视觉体验和听觉体验。这两种审美体验是同时互动的,并不是从一端到另一端都是静止的。
其实《荷塘月色》里有好几个通感句。比如:“叶子和花好像在牛奶里洗过;这就像一个蒙着纱布的梦。“这句话的本体应该是分号前的从句。“叶子和花好像在牛奶里洗过”的视觉,与朦胧的梦境构成了通感。联系前面的“月光如流水”,静静地浇在这一叶一花上。薄薄的青雾浮在荷塘里。”朦胧的月色和细细的青雾,让月下的荷塘仿佛人间仙境,让作者的内心得到暂时的宁静,内心的彷徨和压抑得到缓解,从而透出淡淡的欢喜。还有,“虽是满月,天上有淡淡的云,所以不能发光;但我觉得这只是好处——深度睡眠不可或缺,午睡也是独一无二的。“‘满月’的‘长照’是‘酣睡’,酣畅淋漓;”轻云”遮住了月亮,这是一种独特的午睡。在这里,视觉和奇妙的生理感受构成了通感。在这奇妙的意境中,作者表达了自己暂时“宁静”的心理体验,既委婉含蓄,又淋漓尽致。晚上逛荷塘,看月色本身就是作者午睡时的解脱。有了生活中的风景,才会有情怀;有了饱满的情感,才会有如此美妙的笔。《荷塘月色》及其奇妙的通感手法,早已在读者的期待视野中成为一种永久的文学存在,也就是说,作者可以调动读者长期积累的生活各方面的经验,让我们去猜测和欣赏难以直接描述的事物,达到更高层次的* * *声,会让我们仿佛身临其境,看得到那个东西,闻得到它的香味,听得到它的声音。通感在《荷塘月色》中的运用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成功的典型范例,具有深厚的心理学和美学理论基础。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感官虽然有分工,但感觉是可以连接的。人的形象思维是一个整体,也离不开抽象思维。文学艺术是间接造型语言艺术,我们的感官在感知它所塑造的艺术形象时,应该是可以相互交流的。朱自清先生在感受“月下荷塘”和“荷塘月色”的美景时,调动了自己的多种感官,全身心地投入到“独处”的精神感受和现实与内心构成的独特意境中。当他直觉地意识到一种感官是不够的,他就自然而然地求助于其他感官的帮助和补充。
作者把嗅觉感受的“芬芳”和视觉感受的“和谐光影”搬到了听觉,把朦胧的月光和薄纱覆盖的景物的奇异视觉搬到了梦境,是那样的模糊而酣畅淋漓。可见,朱自清先生对生活和艺术有着自己独特的体验和见解,但他并不把个人的观点和兴趣强加给读者,而是借助读者不同的生活体验,给读者以广阔的想象空间,形成独特的艺术形象。
总之,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以其对通感的独特运用,给人一种奇妙的精神感受,美不胜收!
但是,我们再进一步讨论一下为什么会出现文艺作品的“通感”手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艺术魅力?它的认识论和心理学基础是什么?有人把不太懂音乐的人称为“音乐盲”。音乐是用来听的。为什么不叫“音乐盲”?似乎听觉和视觉是一样的,这里强调视觉形象在理解音乐中的重要性。张爱玲在《谈音乐》中说:“气味总是暂时的、偶然的、长久的,即使有可能,也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嗅觉毕竟是有点乐趣的。而色彩,有了色彩,就在那里,让人安心。色香味的愉悦可能与此有关。音乐不像音乐,音乐总是离开自己,去别的地方。它去了哪里,好像没人能确定,到了就过去了,然后就在找。”这段话告诉我们,对音乐的记忆和理解依赖于对视觉形象的记忆。人的感官、感觉、知觉在形成表象时是一个相互感应的过程。“瞎子摸象”的寓言说明,如果感觉器官不能“联觉”,就不能正确全面地反映一个事物。文学、音乐等艺术形式就是对这种“通感”的有意识运用,使各种感官达到综合的心理感受,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事实上,人的审美体验也必须调动各种感官,并把它们联系起来,否则就不会产生美感。人们常说,看风景不如听风景。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是现实的风景不美,而是我们缺乏理解“美”的“通感”。审美活动研究人的感性的活的整体形象,突出强调“通感”。所以,人们在学习艺术时,往往喜欢让感官弥散,探索提高、味觉、声音、眼睛、鼻子、耳朵之间的“通感”关系。大多数讨论都离不开对“通感”的解读。很多时候,我们把通感当成一种修辞手段。比如我们上面分析的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通感往往与隐喻联系在一起。一个“象”字就是一座桥梁,它使听觉、视觉、嗅觉和梦境得以自然、自由地转换,而转换的基础就是我们的智力结构。爱伦坡说,光谱中的橙光和蚊蚋的噪音给他的感觉几乎一样,只是因为我们的感官是一种嗡嗡的声音。可见,“通感”不仅是一种艺术手法,也是我们感知世界最自然的规律,以至于成为我们认识世界的万能钥匙。其实所有优秀的文艺都有“通感”情结。除了强烈的惊心动魄的审美形式,其作品的形式美所引起的通感,更能使人在审美愉悦中完成观念转变的洗礼——这是一种在艺术欣赏中完成的哲学顿悟升华。这种思维范式首先要求艺术家进入一种忘我、沉思的状态,然后借助形象思维在审美心理时空中再造一个理想化的意义世界。所以,所谓形象思维,就是一种通感思维。
总之,只有当人类的感官知道事物是相通的,人才能有心理感知的“通感”,才有修辞手法的“通感”。“联觉”是人们认识世界的一种形式,是一种普遍的认知活动和心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