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详细介绍
特别是2008年5月17日在广东清远召开的“生态与诗歌暨花海生态诗歌国际研讨会”,在各行各业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生态批评的国际学术组织文学与环境研究会主席、美国内华达大学教授斯科特·斯洛维克(Scott Szlovik)对这次会议的评价是:“它让我看到了一个希望,我们周围的环境会因为我们的共同努力而变得更加美好。”中国当代著名诗歌评论家、扬州大学教授卢野先生说:“据我所知,华海提倡生态诗歌,这是中国最早的论题。这个研讨会专门讨论生态与诗歌的关系,这是开创性的。”
2009年8月16日,华海参加了在北京大学召开的“生态文学与环境教育国际研讨会”,并在会议期间决定与其他生态诗人一起组建“中国生态诗歌队”。由此,华海不再“独行”。在华海的影响下,许多中国大陆诗人和作家正积极加入生态文学创作的队伍,并对世界产生积极而重大的影响!
论华海的生态诗
熊国华
华海,原名祁华海,1963,江苏扬州人。1983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现扬州大学)中文系。65438年至0993年,迁居岭南。他曾经是一名教师和电视人。现为广东省连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厦门大学生态文学研究团队兼职教授。大学时期开始文学创作,1989出版诗集《灼眼》(五人集),参与组织“扬州诗人之角”。后出版诗集《独自行走》(2001)、诗集《花海生态诗抄》(2006)、诗集《诗评》、《当代生态诗》(2005)、《生态诗》(2008)。在《诗刊》、《明星》、《人民日报》、《南方日报》、《羊城晚报》、《作品》、《中西诗歌》、《绿风》等数十家报纸发表作品3000余篇。,并被选入各种选集,获得20多个奖项。近年来,华海致力于生态文学的写作和研究,在《清远日报》开设了生态诗歌评论专栏,评论了100多位诗人的生态诗歌。他倡导和创作的生态诗歌受到了许多诗人和学者的关注,并产生了强烈的反响。2008年5月18日,数十位来自海内外的专家、诗人齐聚清远市,召开“生态与诗歌、花海生态诗歌国际研讨会”,并出版了会议文集《打开绿色之门》。2008年2月11春节期间,香港凤凰中文频道对华海的生态诗歌现象进行了专题采访。2009年8月15日,华海受邀在北京大学主办的生态文学与环境教育国际研讨会——亚洲跨文化论坛上发表“生态诗歌——与自然、体验、梦想的连接”演讲,并成为世界生态文化组织(WEO)创始成员。
早期创作:独自行走
到目前为止,华海的诗歌创作大致可以分为两个时期,80年代初至20世纪初,以2001、11出版的诗集为代表作品。本书是华海20年文学创作的总结,展现了他“独立写作,寻找个人话语”的过程,侧重于对个体生命的体验和沉思。从诗歌的内容来看,华海和大多数青年作家一样,不乏理想和爱情,但他写的更多的是自然风光、季节变化、动植物、历史文化、乡村生活、风土人情,在日常生活事件中渗透个人的生活体验和哲学思考,尽量避免一些大众化的政治话语和公共话语,努力摆脱现有诗歌模式的影响,用个人话语来表达诗歌体验,表现独立性。
关注自然和生命是华海诗歌创作的中心命题,这在他早期的诗歌中已经显现。《白鹭》诗中“猎人的枪管在那长草中晃动/白鹭毫无预感/走在小池塘的水面上”,因为“白鹭的心思/只浸在自己的倒影里/长喙/梳理自己纯洁的羽毛”对其中的隐患毫无感觉,但猎枪终于“爆炸”了,白鹭的闲适和优雅与人间凶杀形成鲜明对比。诗人不动声色地表现了人类随意捕杀动物,为动物的生存担忧。这种担忧是排除人类中心主义,从生态整体主义角度审视问题的深层生态担忧。
在华海眼里,自然界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山也是有生命的:“山有时沉睡,有时醒来/想说话//山的声音涌进樵夫的血管/他站在陡峭的悬崖上/跳出喉咙/一个弓形的弧线//弧线优雅地/弹回/樵夫倚着老松/想远一点/还有一个樵夫。这首诗很有灵性,“山的声音/灌进樵夫的血管”,自然的声音与人的生命融为一体,化为人的声音,从喉咙里跳出来/一个弓形的弧线”,也很优美地“弹回来”,自然与人的关系很和谐,* * *活得* *。《纸鸽》也是如此,“一只从剪刀里孵化出来的鸽子/画了两滴黑眼睛/它活了过来//一张普通的纸/会呼吸/有漂浮的白色羽毛/有一只咕咕叫的蓝色乌鸦/天空飞了起来/因为想象而开始生动起来”。诗人把人的生命、情感、灵魂投射到纸鸽身上,赋予纸鸽飞翔的生命。甚至鸽子在天上飞的时候,也会想起“被痛苦地剪过的废纸/在烤箱里/挣扎着火焰的翅膀/渴望飞翔”。剪纸人、纸鸽子、真鸽子、天空,甚至剪下的废纸,在诗人眼中都是息息相关的,凸显了飞翔的欲望,非常感人。可见,生态整体观为诗人提供了一个新的视野。
关注自然生态并不影响华海对历史的思考和对现实的审视。他写过《鱼纹壶》、《太白月》、《扬州八怪》等历史文化题材,也写过《收集鸭毛鹅毛的女人》、《春天的农业》等现实题材。在这些主题中,华海最引人注目的作品是《中国之血》。他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体会到“最有价值的是血”“最有价值的是血”,从日常的夸父,到自杀的霸王到白骨的疆域,从投河的屈原,盛唐的琉璃,到清代的胭脂,各种各样的血渗透其中。诗人以凝重的笔触从“血”切入中国的历史文化,在“血”流出的历史长河中进行深刻反思。“从上游来了许多雄伟的朝代/风浪打下来,王冠渐渐崩沉/那拖着大清帝国的长辫子/像一条湿冷的蛇尾巴/在坚船利炮的轰隆声中/缩进了古大陆的黑山洞。”在血流成河的事实面前,有些人对“以茶杯赏黄花”很淡然;面对封建王朝的“耍光明血,吸美味血”,还有人“把血浪排列成兵马俑的规矩/处女倚忠臣挨着孝子/沉默成方形汉字”。诗人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民族的劣根性——麻木和奴性。但诗人更期待“清醒的血”,大声呼唤“清醒的血在绝壁上/弓着背跳/是直扑而下的瀑布”。如今“中华之血无路可走/冲向此河口”“大鹏九万里翻其角/飓风呼啸着从南太平洋登陆/中华之血,冲向此凶险而机遇/突然打开的河口/无路可走”。这首诗最成功的地方是从历史的高度提炼出“中华血脉”的复合意象,其中包含了许多历史与文化对立的元素,从而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与糟粕,将血脉之流、黄河之流、历史之流融为一体,表现出强烈的忧患意识和批判意识,以及对国家和民族命运的深切关怀,强烈呼唤改革开放新时代的到来。全诗气势宏大,气势磅礴,悲壮悲壮,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华海早期诗歌创作吸收了中国古代山水田园诗、西方浪漫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诗歌的养分,并受到中国当代朦胧诗和口头诗的影响。他的许多诗歌都是实验性和探索性的。幸运的是,他注意到了诗歌的语言特征,推崇诗歌的“三维世界”(即现实世界、幻想世界和语言世界),逐渐探索出基于个体生命感受的个人话语和个人风格,追求诗歌的审美价值,创作出具有生态意识的《寿山》、《白鹭》等诗歌,为后来的生态诗歌创作奠定了基础。
近期创作:走向生态诗歌
2002年后,华海开始有意识地转向生态诗歌的创作。其转变的原因主要有三:一是生态危机的现实,尤其是2002年底至2003年突如其来的非典,促使他去探索人与自然关系日益紧张的内在原因,从而导致生态危机和环境灾难。二是个人创作的转型。他觉得自己的中年写作“应该以个人立场、个人态度、个人话语介入当下的公共社会”,不能不关注日益紧迫的生态问题,应该以诗歌的形式予以回应。第三,生态诗歌碎片化的现状,因此有必要对其进行收集、推广和评论,从而形成自觉的生态诗歌创作和批评,这是诗歌创作的内在需求和时代趋势。华海坚信生态诗歌应该成为新世纪最具活力和价值的诗歌形式,并开始创作、收集、倡导和评论生态诗歌。
华海是我国生态诗歌的先行者,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在创作中贯彻自己的诗歌理论,并用生态诗歌理论指导和评论他人诗歌创作的优秀诗人和批评家。出版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生态诗歌,主要有诗集《净土》(诗歌杂志,2006年2月)、《自然的回声》(诗歌杂志,2007年3月),先后出现在《星星》、《中西诗歌》、《诗歌月刊》、《诗歌潮》、《作品》等。2006年9月,出版了中国第一本个人生态诗集《华海生态诗集》。
华海认为,生态诗歌并不等同于传统的描写自然的诗歌,也不是“简单的生态加诗歌”,而是体现生态思想和审美追求的创新诗歌。生态诗歌可以从两个方面展开:主题是回归自然,借助语梦重构自然与人的关系;对立面是对现代性的批判和对生态危机的警惕。因此,他的生态诗歌首先体现在对耗尽资源和捕鱼的工业文明的反思和批判,以及对全球生态危机的警告。在他的诗中,我突然听到了一座山痛苦的呼喊,一座工厂,坐在河的对岸,一股奇怪的气味从窗口飘来,还有来历不明的灰尘,诗人批评和谴责了人类砍伐森林和过度开发以及追求工业利润而造成的环境污染和生态失衡的现象。在疯狂的斧锯和爆破采矿的崩塌中,诗人在深秋的深夜“突然听到群山在呼唤痛苦/痛苦的岩石/哭泣和翻滚”,这当然是一种超现实的手法,突出了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但“坐在河对岸的工厂里/喝一口马和水/吐着尘烟/弥漫在水中的怪味黑烟”是现实生活中的场景,最终让患肺癌的老三父亲“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70年却不认识的村庄”。工业文明是以生态环境为代价,在蚕食人类自己的家园,自然在人类任意压榨的过程中变得面目全非。”我们向前逼近/山势退去/这条黑暗的铁轨像两支箭在空中升起/尖锐地射向大自然的深处//突然感觉到寒冷的来临/感觉到最后被射穿的是我们的背影”(铁路,穿越风景)。如果人类继续肆无忌惮地破坏自然生态,最终将导致自身的灭亡。在《悬崖上的红灯》中,诗人对人类通过象征手段表达的“欲望”提出了严重的警告。
华海的生态诗有一种“澄明宁静”的境界。这种境界不仅来源于中国传统哲学中“天人合一”的观念,也得益于现代西方哲学中的生态整体论。生态诗歌除了具有批判和警示现实中反生态行为的功能外,还应该具有独特的精神价值和审美价值。华海试图通过诗意的语言之梦回归自然,重组被破坏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复活和再造一个完整的诗意世界”。在他的生态诗中,自然不再是被征服和占领的对象,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和圣殿。人不是自然的中心和主宰,而只是宇宙中的一物,是生态整体中的一员,与其他生物有着平等的关系。人要尊重自然,尊重一切生命,“让一团升腾膨胀的欲望火焰/在湖中慢慢熄灭/归于天地的静谧,却是万物之间永恒的感应”(天湖)。他“像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用皮肤里的血液触摸着广袤森林的气息和宽广的体温”(秋光),在寂静中体验着“四季的溪流和树叶的循环”(傍晚),在山区的夜晚体验着“雷雨的悲喜循环”(雷雨)。他用心灵与自然界万物交流,甚至听到了“一滴水走在森林的隐秘处/走在雪松、云杉和无数野花的肺里/一滴水、一滴水、又一滴水、水的呢喃/汇成一座青山,一场繁华而简单的倾诉”(《提笔河》)。在这里,诗人揭示了世间万物是一个生态整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与万物也应该是平等的对话。只有远离世俗的物欲,远离城市的喧嚣,才能在寂静中感受到大自然的神秘,感受到物是人非的境界:“寂静是两只透明的翅膀/一阵小风垂下翻起你的唇/弹起琴弦意味着清凉/忘却了瞬间和过去”(初冬)。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就像醉酒的老护林人/沉入任何一棵树中沉睡/那一刻,有一朵紫色的花/在它身旁从容而执拗地绽放,将/新鲜的花朵送向沉睡的深处”(山的气息)。这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清境”,也是一种生态整体主义的“诗意栖居”境界。
作为一个生态诗人,华海是一个充满灵气和智慧的诗人。他发现“山有时睡有时醒/醒来/想说话”(为山呐喊)。他还能“在黑暗中听到树叶的低语”、“大山深处怦怦直跳的心”(霜迹),感受“山火的遗址/光根黑碳的山/隐藏的巨大痛苦和空虚”(林道),体验万物的“悲喜轮回”。他用生态思维与自然界万物交流。所谓“心有所感则风起”(“风”),是“物与物之间永恒的感应”,是中国古人所说的“天人感应”,也是原始人类与生俱来的与天地万物密切交流的感应。只是现代人与自然的隔阂,才使得这种感应日益退化。生态整体论认为,自然界是有生命的,整个地球乃至整个宇宙是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有机体,世间万物都是紧密联系、相互依存的。生物链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其他生物,产生连锁反应。这可能就是这种“归纳”的科学依据。
花海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打开自己的心灵和所有的感觉器官与万物交流,以平等的姿态和身份与万物对话,体验大自然的喜怒哀乐,想象动植物的思维和生存方式,试图用一种原生态的诗意语言呈现事物的生存状态,从而形成一种“具有生态意义的形式”。他的诗歌的生命来自自然的生命;他的诗的灵气来自于世间万物的灵气。这使他在生态诗歌的意境、语言、技巧和形式上有所创新,做出了具有探索性和审美价值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