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古风阅读与欣赏(53)
赵靠二虎相斗,晋分六卿分。
奸臣欲窃位,树党自组。
果然,田成子,一旦你杀了琦君,
李白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这是基于他的整体创作得出的结论。事实上,李白作为伟大诗人的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现存的900多首诗可以被归类为现实主义杰作。比如他的五十九首诗《古风》就相当集中地反映了这方面的成就。这些被普遍称为感时、慷慨从容之作的诗歌,不仅在内容上具有强烈的现实性,而且在艺术上也有别于诗人一贯的夸才傲气的特点,显得浑雅,接近汉魏古诗词之风。这里选的《多少战国来了》这首歌,是其中一个不是首屈一指的篇章,也有自己独特的价值。
这首诗,从题材上来说,应该属于咏史的范畴,但从思想意义上来说,却远远超出了咏史本身,是用咏史主题作为表达方式的典范。全诗通过咏叹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事件,表达了诗人对安史之乱前至乱时社会形势的政治感知,具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
这首诗从内容上可以分为两层。前四句为一层,通过咏叹战国历史事件,影射了从安史之乱到唐朝大乱的社会现实,形象地说明了国家内部为了权力和利益发生了严重的纷争,势必造成大动荡的社会危机。
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大动乱时期。颜师古《汉史注》说:“春秋以后,周家卑下,诸侯强盛,互相攻讦,故总称为战国。”诗的前两句:“诸侯国多,兵荒马乱”,是对战国这个时代特征的概括。“此起彼伏”,无序的表象,这是直接描述的;“浮云”和天上的云一样,是一种形象的比喻。战国时代是个多么动荡的社会啊!大地灾难重重,就像天空四处飞舞。当然,诗人在这里对战国时代特征的书写,其实影射的是唐朝的社会。尽量把句子中的“战国”二字换成“大唐”。不正是总结了唐代安史之乱后社会的大致面貌吗?
那么,战国时期为什么会发生大动乱呢?“赵靠二虎斗,晋分六卿”这句话,就是通过运用典型事例,具体追溯原因。“赵倚二虎斗”是廉颇与蔺相如争位的历史例证。据《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记载,战国时,赵国以廉颇和蔺相如为两大支柱,使多年不敢轻易侮辱赵。只是有一段时间廉颇看不起蔺相如,一再挑衅羞辱蔺相如,而蔺相如却以国家为重,不顾个人恩怨,最后说:“现在秦国如此不敢攻赵,只是因为我们团结合作;如果我们国家自己编矛盾,那就像两只老虎打架,势必两败俱伤,对国家不利。”忠言感动了廉颇,消除了隔阂,两人更加团结,* * *护赵,斗。可见,这一历史事件的基本情节,原本应该是诚实和谐的,* * *保家;两者的冲突只是一个小插曲。而诗人在这里采用定点截取的方式,不过是把林、廉和谐与* * *护国的基本情节隐藏起来,只在他们矛盾的插曲上做文章。句子中的“lean”一词在这里解释为“cause”。“二虎”是指蔺相如笔下的连林。“打架”,联系上下文,可以引申为“动乱”。这样,整句话的意思就变成了:由于廉颇和蔺相如不和,赵国终于发生了动乱。很明显,诗人在这里只取了一点点历史事件,不及其余,只因为原因而改变了发型,以贴合他想要影射的社会现实。在历史上,安史之乱以前,“杨为丞相,庐山视之为轻佻,故有隙”,而“杨欲厚脸皮()而* * *排挤安史之乱”(见《子简》卷二一六)。就这样,两人争夺权力和地位的冲突愈演愈烈,最终形成了“二虎相争”的严重局面,大大加剧了唐朝大动荡的政治危机。这首诗针对的就是这种社会现状。
“晋分六卿”是三国分晋的历史例证。据《金世家》记载,十二年,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削弱公权力的政治事件。此后,金政权一蹶不振,最后被韩、赵、魏所取代。但诗人在这里也采用了定点截取的方式,干脆抛开三国灭晋的情节,直接说晋国被清朝六部瓜分。句中的“为”字与前一句中的“为”字同义,也解释为“因”。这样就特别强调了清六世对嫡权的削弱是晋国崩溃的根本原因,这与唐代安史之乱前“藩镇”(如安禄山)势力已经崛起,朝廷权力被大大削弱,最终形成社会大动荡的政治局面更为密切。
诗的后四句又是一层。通过咏叹春秋时期的历史事件,深刻地影射了从唐朝安史之乱到大乱的社会现实,进一步生动地揭示了一国之君不能及时消除汉奸谋权、窃位的隐患,最终导致国家的灭亡。
据《春秋》、《左传》等史书记载,各诸侯国汉奸密谋夺权、窃位,结成小集团谋取私利的历史案例很多。“奸臣欲窃位,建党自相关”这句话是对这种社会状况的概括。“窃位”,窃位夺权。“树党”,培养党徒。“自群”,自己的帮派。为了谋求权力和窃取职位,汉奸们正在培养党徒,结成帮派。由于这种现象在当时各诸侯国普遍存在,这里不作特别引用,只作不定指的概括性描述。当然,这种写法还是针对唐代安史之乱之前的社会现实。史书记载,当时的玄宗“渐耽奢,疏于政事”(见《资治通鉴》卷240),但他会“事付丞相,事付将军”(见《资治通鉴》卷217)。正是在他的纵容下,一方面宰相(如李、杨)独断专行,任用亲信,搞任人唯亲;一方面,一方会(如安禄山等人)拥兵自重,壮大实力,独立自主。这样一来,好好的大唐帝国就岌岌可危了。这两首诗就是这种社会状况的生动写照。
“果然,田成子曾经杀了琦君”,结尾的这两句话再次用典型的例子,进一步揭示了春秋时期齐国田常杀琦君的历史教训。《春秋》兴兵说十四年,“齐人弑君”。《庄子·篇》载:“田成子一旦杀了琦君,就有了自己的国家。”两者都指这件事。这两首诗是根据《庄子》的原文写成的。句中的“果然”二字与前两句所写内容紧密呼应,强调了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形象地揭示了一国之君未能及时消除奸臣谋权夺位的隐患,最终导致国家灭亡的悲惨结局。值得注意的是,从咏史的角度看,这两首诗和前六首一样,都是引用古代历史事例;但从抒发感情的角度来看,这两首诗与前六首不同:如果说前六句还是对安史之乱前唐朝社会现状的一个典故,那么这两句已经是对安史之乱可能引发的唐朝前途命运的一个警示。李白写这首诗的时候,是安史乱发后的第二年(见詹娥《李白诗赋》)。当时国虽犹存,君在,但京师已降,玄宗仓皇出逃,唐帝国岌岌可危,大有不确定之势。从这个角度来看,诗人面对当时极其危险的政治局势,写出这样一首故作危言耸听的诗,是很自然的。
从诗歌发展的历史来看,咏物诗起源于东汉的班固。但班固的史诗只叙述史实,一首诗献给一个人。所谓“盖此传而不加润色”,也不过如此。在班固之后的近百年里,绝大部分的诗歌都是沿着这条道路写出来的,咏史诗只写历史,不写历史。到了汉末,孔融的杂诗独创地引用历史人物,开始突破历史诗只讲历史本身的先例,开了历史诗抒情的先河。然后到了西晋,左思的《咏史诗》更明确地走上了谈古事、抒写个人情怀的道路;并且为了表达需要,不再局限于献给一个人的一首诗,而是经常把相关的历史案例,打造成一系列具有启发性和感染力的事实。从本质上来说,它已经不是原始意义上(或“形式上”)的史诗,而应该属于政治抒情诗的范畴。这是一次“古为今用”的成功创造。李白的诗继承和发扬了左思咏史诗的传统,只把咏史作为感因,或勾勒出历史,或截取一端,使历史事例成为表达更灵活形象的伏笔,从而最彻底地体现了“古为今用”的现实主义精神。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这首诗的独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