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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的人不甘平庸,努力富强,出人头地。出于自私的生物本能,人类应该用自己的天赋去把握精神创造力,去雄心勃勃地追求“崛起”。个人,家庭,族群,团体,甚至社会,民族,国家,都是一颗心。孔丘一言以蔽之:“有钱又贵,人们想要他们想要的。”(《论语》:立人)。
古往今来,“大国崛起”有很大的对(良性)与错(恶性)之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历史范畴。
一是走正道。
反映“万物之灵”的觉醒和优化选择的成功,遵循“人之为人”的“行事之道”,肯定私人利益是进步的自然动力(以“个人本位”为基础的人本主义。“仁者自爱”。),善于理解、培养和提倡利他之爱或公益(爱、公益)来调利己(“仁者之爱”;道德概念的起源。),营造一种“合作胜于不合作”、以“利他”为利己之道的“两心和谐”、“心态文化”境界(“仁者使人自爱”),以防止自私犯罪的破坏作用,产生“想站起来就站起来,想达到什么就达到什么”的社会效果。从而建设一个相对公正、稳定、和谐、繁荣、强大、有影响力、惠及全人类大家庭的“崛起大国”。
“旅行之路”一旦明确,就会成为可持续的、良性的、上升的“崛起”,越走越宽,越走越好,前途光明,从而引导人类世界和平、理性、创新发展的历史进步趋势,希望“大同”、“与天地和谐”。
上述“处事之道”并非凭空杜撰,而是以人性为基础,善用灵性,自发提问,优化选择,理解“两心和谐”是对“利己主义”极其明确的公理化常识结论,符合中庸之道,可以用孔子的“仁”、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和基督教教义来解释和证实。但是,走正道很难,持之以恒走正道更难。
第二:采取倾斜。
所谓偏私,主要是指利己倾向于害人利己的自私极端,与人的天赋和精神能力相结合,构成了道德上的犯罪倾向。回顾世界农业社会漫长时期不同地区的大国崛起,几乎都是这种以偏概全的故事。
19世纪中期,达尔文提出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生物“进化论”,随后出现了一种“社会进化论”或“社会达尔文主义”,将生物界的弱肉强食延伸到万物精神的人际关系中,将人类的欺凌、侵略、掠夺视为自然合理,成为近代历史上支持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法西斯主义的回归。
表面上看,似乎相反的另一种偏见,追求的是极端利他主义的理想,以否定个体本位、标榜“无私”为能力。事实上,没有无私就没有爱和公益,爱或公益就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乌托邦式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虚假的理想主义,甚至成为蒙骗无知者、中饱私囊的手段。结果,一方面,社会成员的利己主义和进取热情被扼杀或扭曲,精神创造力不能沿着正确的道路顺利发挥;另一方面,特权统治阶级用虚伪的极端利他外衣来掩盖,自私掠夺的恶性犯罪尤为危害。豪情的模糊口号,阻挡不了社会道德的滑坡,活力的缺失,对抗性矛盾的加深。在这种背景下,即使你崛起时逞强,也永远是表面的,外强中干,画不出老虎。
借用现代政治术语,这两种偏离形式分别称为极右或极左,但“形式左”和“实质右”也是。
偏科的“崛起”,无论如何自我美化、吹嘘,甚至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一些副作用,都能被历史学家反复琢磨、津津乐道,这始终是返祖现象和动物丛林法则的延伸,是一种丛林悲剧性胜利的结果;受益者只是代表特权统治阶级利益的少数人。最终,他们还是忍不住自食其果,也难逃历史的无情惩罚和讽刺。难道你没看到,西秦,亚历山大里亚的马其顿王国,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希特勒的大日耳曼第三帝国,等等,多少国内外的杰出人士,骄横跋扈,骄横跋扈,辉煌崛起,扩张疆土,聚敛财富,独霸天下,而不立即灭亡?这种“涨”来来往往,永远是一种恶性的、平淡的、预后不可持续的“成绩”。它一再违背“人是人”的良知,没有给人类生活带来任何进步,却把一部世界史抹黑成一部血战的“对抗之书”,属于“史前史”而非真正人类历史的一章。
子曰:“富而贵者,人之所欲也。不按其道得之,则无处。”(《论语》:立人)。
葡萄牙和西班牙这两个最早崛起的国家都位于欧洲的南端,很难平分土地。于是,他们致力于海外开发,拓展海上航线,推动地理大发现,成为前所未有的横跨新旧大陆的殖民大国,一百多年来威风凛凛。但由于不自私、不掠夺的历史局限,最终收复失地,成为西欧最后一个地方。
在这九个国家中,美国、大英帝国和小荷兰是最好的。在历史探索中,他们不同程度地受困于自私自利、掠夺成性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模式,甚至走得很远,但最终还是转向了正确的道路,沿着“做事之路”发展。他们以前所未有的创造力驱动了人类社会的快速发展,从农业社会到第一次工业化(蒸汽动力)、第二次工业化(电气化)、第三次工业化(自动化),乃至今天的信息化社会,成为世界进步的主导趋势。他们的成功非常清晰地见证了人间正道,即中庸之道,与走偏了的“盛必衰”的命运有着极大的不同。它的稳定性、持久性和旺盛的创造活力,让很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历史先知感到惊讶。
法德日走了很多弯路;尤其是曾经成为法西斯轴心的德国和日本的崛起,给人类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也给自己造成了严厉的惩罚。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们一起转入“该走的路”的轨道,实现了重生般的重新崛起。
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社会达尔文主义甚嚣尘上。工业化的西方列强纷纷偏离中间道路,走上了自私的掠夺性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道路,瓜分了全球的势力范围,把世界推向了自我毁灭的深渊。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诞生了社会主义苏联,高举马列主义旗帜,试图建立理想化的正义社会,领导国际* * *无产阶级运动,进行武装革命,造成雷霆万钧的政治压力,迫使西方列强主流在良性演变中回归“中间道路”,是前所未有的扭转乾坤的伟大成功实践。
以俄罗斯为主导的苏联崛起,一度被认为是世界上正确道路的最佳典范。苏联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与主要竞争对手美国并列超级大国。可惜的是,执政党一开始就选择了绝对权力与极左相结合的不归路,必然走向自己的对立面,陷入僵化的制度和绝对腐败的泥潭。半个多世纪的冷战对峙,导致苏联及其以下国家普遍经济发展停滞,社会矛盾加深,民心尽失,政权合法性得不到延续。最后,他们分崩离析,脱胎换骨,回到了“中间道路”可以说,苏联的崛起完善了西方,拯救了世界。苏联的解体和转型为绝对权力偏向的悲剧性后果提供了又一个铁证,也反证了“中间道路”在优化选择上的无与伦比的特性。
接下来,让我们聚焦三个取得积极成果的大国,看看它们为什么得天独厚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走在人类进步的前列。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所有正常人的“硬件”都是一样的,自然的世俗欲望也是一样的;人类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面临的自然环境考验相似。那么为什么他们的发展道路如此不同呢?有些流氓,怎么也升不起来;有的崛起,如彗星般耀眼,如烟花般灿烂,却转瞬即逝,再也没有恢复,变得平庸,或者被开除出球,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人很幸运,找到了正确的路,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中”,美好的时光一直都在,日新月异,不断进步。秘诀是什么?
“大国崛起”是政治、经济、教育、人文、科技、军事、价值观等方面成就的综合反映,也与外部历史机遇和环境条件密切相关。但无论如何,国内内部因素起着决定性作用。
如果要走正确的道路,有两个根本因素要考察其内在原因:
第一,拥有一种基于“人之所以为人”和“所要走的路”的社会思想信仰,成为指导人生的同一价值观。
“心态文化”的核心内容是“做人之道”或“与人相处之道”。说到底,是关于利己与利他(公共利益高于一切)的协同关系,是控制人才精神活动的“看不见的手”。一旦“两心和谐”、“两心互爱”的“必经之路”成为社会的思想信仰,或成为指导人生的相同价值观,就能创造出一个伟大国家的伟大人民所必需的优质“软实力”,成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正道”崛起的源泉。
中国人对通向“人之所以为人”的“路”并不陌生。2500年前孔子倡导的儒家思想正是这种洞见。可惜的是,孔子的理性“仁”,在民智未开,难以普及大众,无法走上层路线的古代,只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孔子之后五百年,基督教在西方诞生。
神圣基督教以入世后的人道主义、祖先犯罪、因信称义、爱的黄金法则、末日审判等拯救方式,将世人引向“人之所以为人”的“正道”。以基督奉献、复活、升天、种种神迹奇事的感人力量,以“天论”激发的自私动机,沿着基层群众路线自下而上发展,披荆斩棘征服罗马帝国,取得了古代社会真正的胜利,这是孔子的理性上层路线无法比拟的。
罗马政治中心东移后,基督教分为东西两派。东方基督教冒充正宗,被称为东正教。从一开始,皇权就高于东部地区的宗教权力,教会依附于政府。皇帝直接干预和控制教会事务,甚至有权任免教会宗主教,并召开主教会议批准宗教会议的决定和解释教义。正如马克思所说,“东正教不同于其他基督教教派,在于国家和教会、世俗生活和宗教生活是混合在一起的。”在西方,罗马天主教会没有独立的角色。在帝国帝制的控制下,东方基督教实际上陷入了“政教合一”的格局,成为为帝国政府服务的精神支柱;基督教的“两心和谐”精神,在君主专制的压制下,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种隐性状态。东正教地区的封建化进程非常缓慢,整个社会毫无生气,长期处于停滞状态。
西方的基督教称为天主教,政教关系不是一体的,而是制衡的,这极大地有助于发挥“心态文化”的导向作用,促进蛮族国家的文明进步。但教廷的“神权”无限扩张,霸道、腐败、克制。背离了基督教“两心合一”的本义,走向了自己的对立面。它在西方基督教文化区一度陷入精神愚昧状态,几乎中断了社会发展进步的势头。
西方的基督教不同于政教合一的东正教地区,也不同于伪儒家掌权的中国。14-16世纪,有文艺复兴,有宗教改革,有新教的兴起,有旧宗教的改革,导致了“心态文化”新的伟大转折。基督教的世俗人文精神和救赎“原罪”的爱的教义,经历了罗马教会的反人类扭曲,得以重振雄风,正本清源,与时俱进,调好“两颗心”,带动精神创造力沿着正确的道路顺利发挥,跟上时代的需要。
在这八个国家中,最成功、引领潮流的美国和英国,以及一直处于顺境的荷兰,都是以新教为主,在世界上被称为新教国家。德国是新宗教派别路德教的发源地,法国是新教重要教派加尔文教派的故乡,但旧宗教更强大。这两个国家历经磨难,直到战后。葡萄牙和西班牙,固守旧教阵容,游离于宗教改革之外,必然会让出领先地位,尊重最后一名。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已经落后很久了。上个世纪,它闯新路,立功,摔跤,大转弯,至今仍未恢复。这一切都是意外吗?
新教文化如何促成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的形成?
马克斯·韦伯(1864-1920),德国著名社会学家,被誉为人本主义社会学的鼻祖。他创造性地解释了西方资本主义兴起和中国社会发展停滞的深层文化和宗教原因,在社会学研究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
韦伯精辟地指出,某种社会风气(Ethos)或者说“精神杠杆”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发展,尤其是对于它的起源是非常重要的。他认为新教精神与资本主义精神具有一致性,关键在于建立一种适合资本主义要求的宗教原则与世俗活动的新关系,也就是说,主观上根据新教伦理所采纳的价值观客观上符合资本主义职业观的要求。
宗教改革和新教的兴起,赋予了基督教入世的早期正统观念——“道成肉身”学说以新的生命。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韦伯赞扬了以宗教热情改造现实生活的心理变化。他写道:正是由于这场从“死后实践”到“现实生活中的实践”的伟大宗教心理革命,西方社会才能发展出一个成功的资本主义和现代社会。
有人把韦伯的理论称为“文化决定论”,其实不然。韦伯和马克思一样,认为直接支配人类行为的是利益(物质的和精神的),而不是观念;但韦伯强调,通过“观念”创造的“世界形象”,往往像轨道上的“开关”一样,设定了轨道的方向。在这个轨道上,驱动行为的仍然是利益的动机。
这一概念与马克思主义的经济权力概念不谋而合,但也“弥补”了经济权力概念的不可及之处,对解读人类社会发展方向的重要“选择”自有启发意义。
在回答“中国为什么不能靠自己发展工业资本主义”这个问题时,韦伯认为仅仅依靠物质因素不足以说明原因。只有加上“儒学”(应该是伪儒学——作者注)这个变量,才能成功解释其演变的过程。事实上,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的进步知识分子一直在与韦伯一起思考,一直在批判传统观念抑制社会发展进步的负面效应。只是“千古第一奇冤——真假孔子案”传世至今,依然扑朔迷离,迷雾重重。
第二,永远保持身体健康的“正道”,“均势”不可或缺。
凭借经济实力。有了正道“开关”的引导作用,是正道吗?
不完全是。“自私加灵性”就像生来就有“原罪”,撒旦的诱惑无处不在。人一旦有了为所欲为的决策权,就很容易走上损人利己的歧途。历史证明,权力导致腐败,没有制衡的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这是世界牢不可破的铁律。
防止权力腐败的有效保障手段或最高组织形式,是对国家机关的严密而周密的“权力制衡”。
权力只能用权力来约束。“权力制衡”本身必然是一种“权力”,具有强行制止其认为不适当的决策或行为的功能。
“权力制衡”是人性中处于弱势地位的爱情(公共利益高于他人)或道德法则的最后守护神。在充满“原罪”冲动的社会实践中,有了可靠的“权力制衡”机制,人类的历史进程大大减少了因人性的“原罪”或认知范畴的错误而被淹没、被摧残或陷入反复错误的忧虑。
纵观世界历史,如果王权国家没有某种形式的“权力制衡”功能,领导一切的绝对权力就可以肆意践踏美好的愿望、决心、戒律甚至穷尽的法律法规,包括看似强大而又严格自我监督的官僚机构,视若粪土。这样的政权一个接一个地越过了它们辉煌的顶峰,致命地衰落并消亡了。他们无一例外地击中了商王太甲的要害:“天道作孽,犹可违;不要自责。”尚书:太甲中
如果说西欧基督教地区神权与王权相互制衡的格局是由于意想不到的历史偶然性,那么在13世纪,英国世俗政权得以通过《大宪章》对王权进行制约,形成了可以相互说“不”的“权力制衡”的雏形机制,即万物有灵从自发到自觉、自我超越的非凡成就。17世纪末,深受“宗教改革”影响的英国进一步推行具有和谐性质的现代“君主立宪”制度。当时有选举权的人主要是少数贵族和有钱纳税的上层阶级。这还不是民主,但有一个明确的分权和制衡制度。这种先进的政治制度为弘扬以新教伦理为代表的先进的“心态文化”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孕育了前所未有的有利于人类精神和创造性思维能力沿着正确的道路顺利发展的社会环境。
英国这个落后的岛国取代西班牙这个海上霸主,迅速挺进世界前列,绝非偶然。作为“君主立宪”的先驱和工业革命的源头,率先开创了政治民主化改革和科技进步的新时代,率先进入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300多年来位居世界第一。英国君主和各界仁人志士率先发展并形成了“均势”体系,这实际上是英国乃至整个人类历史开始突飞猛进的一大步。
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中,以孟德斯鸠为代表的法国进步思想家提出了三权分立的“权力制衡”理论和设计,对现代国家民主政治制度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
《照耀你》的美利坚合众国于1787年通过了第一部宪法,其重点是“权力平衡”。美国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在给朋友的信中说:“宪法中规定的防止暴政的方法比人类迄今发展的任何制度都多,就其性质而言,更难以克服。这至少是这部拟议宪法的主要优点。”这恐怕是美国最终发展成为民主典范和第一超级大国的必要因素。
在“权力制衡”机制的保障下,一种“做人之道”的思想信仰,能够可靠地发挥“开关”的导向作用,引领人类社会在经济力量的驱动下沿着正确的道路发展进步,产生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法治、公平竞争等理性的政治经济制度,建立起具有启发性、结论性、有效性的教育体系。沿着正道上升,自然就来了?
综上所述,具有相同价值观的“两心和谐”和具有“权力制衡”内涵的政治制度,是国家沿着正确道路崛起的两个决定性内在因素和不可或缺的根本要素。
上世纪的20项重大实用发明,包括电气化、自动化、电子化、航空、航天、现代供水系统、广播电视、电话、计算机、激光和光纤、摄影、农业机械化、空调和制冷、高速公路、互联网、家用电器、医疗技术、石油化工、核能利用和高性能新材料,几乎都是在美国创立并发扬光大的。
根据历年诺贝尔奖得主名单,从1985到2005年的20年间,52位物理学奖得主中,有34位是美国人或居住在美国,占64%;47位化学奖得主中,有28位是美国人或在美国的研究人员,占59.6%;在46位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中,有28位是美国人,占46%;经济学奖的33位获奖者中,美国人23.5人(其中一人拥有以色列和美国双重国籍),占比71.2%。美国人不仅“垄断”了过去20年的诺贝尔奖,还进入了21世纪以来的6年。除了2005年的生理学或医学奖由两位澳大利亚学者分享外,其他年份的所有奖项都由美国人分享或享有。2006年诺贝尔科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物理奖和化学奖)全部被美国人获得。应该说,任何没有政治偏见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个奇迹般的事实无疑印证了美国超强的科技实力。
科技进步是“大国崛起”走对路成功的第一个证据。没有这第一个证据,再大的事也永远是镜花水月,也只是自欺欺人。
一个沿着正确道路“崛起”的大国,在决策上绝不是正确的,错误经常发生,有时会犯大错误,但其“权力平衡”机制提供了“自动”纠正的能力。
英法美等西方国家的政客是不是特别聪明?不完全是。关键是这些国家形成了有效的“权力制衡”机制。虽然走弯路、犯错误在所难免,但这种机制具有良性的反馈调节能力,能够及时发现和制止错误倾向,优化选择,完善自我,回归“中道”。
美国作为最正直的“大国崛起”和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经常被指责霸权,但本质和过去崛起的恶霸是不一样的。美国认为,自身安全和繁荣的最大保障不是用武力征服和占领外部世界,而是沿着正确的道路建立在发展和进步的全球化趋势之上;所以,你不去压制和消灭你的竞争对手,而是愿意支持昨天在战场上落后甚至被打败的敌人,在正确的道路上奋起。二战后,美国实施马歇尔计划复兴欧洲,支持日本重建繁荣,乐见德国重新统一并予以重视,主导和参与各种国际援助、发展和争端解决计划,这是一以贯之的,也是得到证明的。
美国责无旁贷地肩负起维护国际安全秩序的重任,尤其是防止偏激的崛起,充当一个非常难以讨好的“好欺负”。911恐怖袭击后,美国主导全球反恐斗争,使用“先发制人”手段,公开谴责和施压“流氓国家”,特别是自2003年3月未经联合国授权发动反萨战争以来,明显决策失误多次,陷入无良策的窘境。2006年美国中期选举改变了参众两院两党阵容的格局,出现了大幅度政策检讨和调整的趋势,尽管必然会付出沉重代价。
美国有理由抵制中国的崛起吗?
就人文关怀而言,美国对中国的好感不亚于对日本和德国。然而,美国对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崛起非常担忧。担忧的基础来自于一党统治的绝对权力体系,因为绝对权力体系永远无法保证正道的良性崛起,反而是偏道的恶性崛起的温床;不是因为这个国家是“中国”。
因为中国当局“韬光养晦”、避免与美国对抗的外交策略极为成功,通过对话合作缓解了这种担忧;毫不夸张地说,中美关系正处于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最好时期。当政者的智慧与善意,和谐社会的构建,永不称霸与和平崛起的承诺,和谐世界理念的推广,本来就有助于改善国际观,但并不意味着绝对权力体系的危险变得无关紧要。
事实上,正是由于以美国为代表的强大“中间道路”势力及其主导下的国际安全秩序,包括中国改革开放在内的世界各国都为其沿着正确的道路崛起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机遇和有利的外部形势;否则,欧洲、日本、四小龙和许多前殖民国家在二战后取得巨大成功,前苏联及其东方集团实现和平平稳过渡,乃至今天中国经济腾飞的奇迹,都是不可想象的。
在21世纪的今天,世界上仍然存在两种性质不同的“大国崛起”的较量。由于美国所代表的强大的“中间道路”实力及其主导下的国际安全秩序体系的存在,任何一个国家走偏路崛起都越来越困难,但走正道崛起的道路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坦和宽广。可以说,中国沿着历史上正确的道路崛起,遇到了最有利的外部条件。
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就整体经济实力而言,国民生产总值、进出口总额等。已跻身世界前列,外汇储备居世界第一,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经济引擎,继续保持强劲增长势头;在国际事务中的责任、义务和影响也相应增加。毫无疑问,中国一直处于整体意义上的“大国崛起”的十字路口,但中国至今是否具备正确崛起的上述两个必要内部条件?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中国正面临着严重的道德滑坡、社会不公、两极分化、腐败、造假,以及各种爆炸性的潜在危机。其中,制度性官场腐败如火如荼,几乎形同虚设;经济发展仍然严重依赖外贸出口、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和贸易壁垒政策,市场和金融自由化任重道远;自主创新能力弱,先进科学技术不脱离“拿来主义”格局,依靠廉价劳动力支撑的低附加值出口加工业难以升级转型;军事现代化很难谈。问题的深层根源在于缺乏上述两个必要的内在条件。
中国在21世纪沿着正确的道路崛起,关键在于落实了自身创造的两个必要条件。如果看不到这一点,恐怕就逃不过偏激的致命吸引力的诱惑,民族主义就会蠢蠢欲动,走火入魔,适得其反;幸福在于不幸。
现代中国社会要克服信仰真空,确立“为人之道”的意识形态信仰或共同价值观,不可能开历史倒车,重复古代西方依靠神教载体的老路。事实上,现代西方社会已经遭遇了宗教信仰危机(911事件在缓解西方信仰危机方面起到了副作用)。面对神性信仰的历史局限性,迫切需要合适的理性思想体系的支撑。
中国有幸拥有正宗版的孔子儒家思想,这是人类思想银行中关于“做人之道”的最珍贵、最珍贵的理性思想集合。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无奈,应该被当今高科技信息时代知其能而为之的伟大觉醒所取代。一旦我们辨别真假孔子,拨乱反正,重新阐释,与时俱进,发扬光大,就应该能够宏大而包容地融合马克思主义、基督教以及一切具有真理内涵的人类思想精华,构建起一种基于传统、超越传统、适应国情、与国际接轨、拥抱现代、经久不衰的“二心调”式的共同价值观;它不仅会在中国这个祖国发扬光大,而且会因其“普世伦理”性质而成为整个人类大家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优化理性“心态文化”体系。
建立“权力制衡”机制是中国改革大业的当务之急,朝野早有所知。但是为什么这么慢,这么难呢?最大的困难在于一党执政和“权力制衡”的交集。
中国经济发展的辉煌成就来之不易,和谐、稳定、渐进的改革是人心所向。如果在西方发达国家实行三权分立、多党竞争、双议会制、普选等传统的“均势”制度,可能导致政权更迭、国家动荡而被排除;不要判断中国政治和“均势”不可调和,无计可施。敢于挑战哥德巴赫猜想和庞加莱猜想的中国人,为什么不敢去“猜测”和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尽可能地集思广益,尝试设计和推出有中国特色的安全可控的“权力制衡”方案,努力突破既得利益者的重重阻力,在一党统治的环境中进行实验,开辟新的路径,与时俱进,求实效;而不是久久徘徊,虚度光阴如水,错过幸运机会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