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时期薛的家世和文学概况是怎样的?
薛氏家族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河东文学
如前所述,薛的南祖和西祖在河东的发展路径是完全不同的。南祖最重要的人物薛安都,就是凭借军功走上仕途的典型代表,他的后代也大多凭借军功步入仕途。由于南祖成员长期担任军职,主要从事危险的军事斗争环境,漫长的军旅生涯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文化影响,所以他们仍然保持着一股刚猛的侠义之风。
然而,南祖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于雪。史书上说“我丧父早,家境贫寒,全身心投入抚养祖母,有空就看文学作品”[1]1344。因为没有政治条件可以依靠,而且江彪带的人比家人还多,于雪一直没有被利用,所以经常叹气,表示不愿意低头。回到河东,他“不交朋友,整天读书,手抄二百卷”[1]1345,试图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他的这一举动也招来了手下人的冷嘲热讽,他并不介意,但还是整天埋头苦读。他所做的一切最终改变了他的生活。从此,他的仕途变得开明起来:蒲太忠,顶礼膜拜的东西,贾将军;武帝西迁,授鲁将军、钟三博士,封夏阳郡公;文帝即位,拜侍郎中书,加安东将军,升“伯”职。不仅如此,他还参与了为朝廷的礼制,还为大同四年宣光、清惠殿的落成和清惠殿前摆放的两个奇物歌功颂德。虽然我们看不到悼词的内容,但能讴歌的,文采一定不凡。史书上说“学而优则仕,好雕龙”[1]1346。
西祖不是。起初,西族的发展仍然依靠军事成就,但当它获得了一定的政治地位后,就成为家族成员提高自身文化水平的主动选择。而这个选择和它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据张华《博物志》记载,河东地区在汉代还很落后,但自曹魏以来,河东文化有了显著发展。建安十年(205年),杜吉任河东太守,开始大力推行教化。“人富,得教,于是冬月,始教武功,后又开学,由教授亲自授课,县成中化。”[2]496.此外,河东儒家音乐的细节也为河东地区浓厚文化氛围的形成做出了重要贡献。《三国志·舒威·杜撰》裴引用魏略的话说:“少好学...当我回到我的家乡,杜基是知府...并详作文献献,使其教学落后,故河东学业亨通”[2]507。正是在杜集和乐享的引导、教育和影响下,河东地区的文化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河东薛家先民处于浓厚的河东文化氛围中,在裴、刘等人的潜移默化下,深受文化影响,家族性质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缓慢的变化。到东晋十六国时,河东薛氏西祖部分成员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文化素养:“薛辩,字白,河东分阴人也。曾祖父邢,晋尚书的右仆射,冀州刺史,安宜公,还有的庄。祖陶攻爵凉州刺史,褒扬钟会。京都倾覆,全凭仁义。我父亲强势,我文字辉煌,我童年雄心勃勃,我怀上了军旅之志。.....辩才年轻帅气,还有点糙,所以很多英雄都佩服。.....金梓,字法流畅。他看起来很高,很有才华,也很博学。.....我想从郡里搬到州里去,而韦恩既被遮盖又饱经风霜。兵荒马乱之后,雅道停步,我诚心下令建立紧急状态,教诗。在三农的闲暇时间,接到行业录取通知,去市里走访,去考试。在河山之地,儒道将更盛。”[1]1324-1325可以看出,从薛兴、薛涛、薛强、薛边到金雪,本质上已经从“以义著书”的英雄特质转变为“有识之士”的贵族特质,这种转变也深刻地影响了后世的发展轨迹。
首先,我希望我的大儿子在早期能拉出一个。楚古巴,本名洪左,“沈懿有器感”[1]1325;弘龙兄长子仙居曰:“善读书,善学习,除中书博士”[1]1326;千居长子清治,“学甚多,闲破数案”[1]1326;青的弟弟子端“有志于做操”,“苦学与弟于,不交人事”[1]1327;终端周,“少聪明,每次你读不同的书,你就会明白它的意思。”常感叹注释者必非圣人之深意,而以意辩之,一切儒家皆谓之善”[1]1329;按他祖上的说法,“少年好学,做事有志向”[1]1330。
其次,红龙地湖分店。湖,“少有节操,立志学习;专做讲座,不做时事;与物无争,以德服人,以义服人”[1]1332;子聪湖,“博览群书,精力充沛,至于前者的文字,更有研究。文字的论证是对的,尤其是导演“[1]1332;聪子萧统,《博学多才》[1]1334,有文集六卷;从弟、子慎,“好学,能属文,擅草书”,“有文集,颇传世”[1]1342-1343。
此外,薛健说,“年轻读者善于写文章...并写了20多卷,风靡世界。他还写了三卷《西京集》,按此约定引用,世人称之为博学"[1]1343-1344。
这些都充分表明,河东薛氏西祖大部分成员都是知识分子,文化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有些成员甚至能够从事文学创作,他们的作品集代代相传,却失传了。同时,这些材料也充分证明,魏晋南北朝时期,西族成员大多具有一定的文学创作才能,这种才能在个体成员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与家族的士族化互为因果。可见,河东薛氏祖师性质的转变已不可阻挡,从而为其成员日后在文学上的出色表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薛家与隋唐二代河东文学
隋唐时期,河东薛氏在文学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无论是作家和文学作品的数量,还是文学作品的质量和成就,都远远超过了魏晋南北朝。这充分说明,经过魏晋南北朝的积淀,河东薛家已经发展成为名副其实的“文学世家”。其中,薛道衡是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
薛道衡,“专攻学问。十岁时讲《左传》,看到儿子郑致公,写了《华侨颂》,印象颇深。后来声名鹊起”[1]1337,其诗接近南朝诗风,深得南朝文人喜爱:“每有所为,南人皆诵”[1]1338。虽然他的作品数量很少,但足以确立他在隋代诗坛的地位。《昨日的盐》一直被认为是薛道衡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带有浓厚的南朝色彩,使我心中始终既楚楚可怜。“笑以万金,哭以双玉”描绘的是一个女人自从丈夫离开后的生活状态,而“飞魂与喜鹊同眠,倦睡忆晨鸡。”一张暗蜘蛛网挂,一根空梁落在泥里“传达了一个独居女子的孤独与凄凉,衬托出她的辛酸情怀。”全诗深刻表达了女子对招人的向往,感情真挚,格调清新,“暗挂蛛网,空梁坠泥”的对联一直为人称道。
薛道衡不仅创作了具有南朝诗歌特色的作品,还创作了具有浓郁北方色彩的作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边塞二首》,真实地描绘了边塞独特的气候特征和风貌,展示了边塞激烈的军事斗争场面。诗人赞扬了处于恶劣自然环境中的士兵,尤其表现了他们高昂的士气和信心。简而言之,“他的主要成就是能够在融合南北诗风的基础上创造自己的风格,寻找新的巧妙的构思方式和新颖的艺术形象。特别是乐府在沿袭当时旧观念上有了很大的突破。”[3]323
可见,薛道衡在诗歌方面的成就是相当突出的。他不仅成为隋代诗坛上最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成为河东薛家的杰出成员之一,从而奠定了他在家族中极其重要的文学地位。他以自己的文采和创作实践为后人开辟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薛寿,陶恒子,才思敏捷,才华横溢,不假思索,一夜之间就做到了。唐太宗陪高祖在后院游泳,得了一条白鱼,命他做呈堂。他“助笔立而止思”,人推他“托而速”[4]2588。《旧唐集》和《新思》共收录薛诗十卷,而《全》仅收录三篇。薛寿的《白西牛赋》得到了王绩的高度评价:“韵趣,意广,萧瑟。真的是无法形容。很宏伟,也是提升一个档次的好例子。专家姚毅对我说:‘薛生的文章难得。'登太行山,望大海,极有深意'"(《答冯·书》)[5]卷131,1323这足以说明薛寿的文采非凡。
儿童收藏家薛,好学善写,思维敏捷,瞬间成章。《旧唐辑志》和《新文志》载有他的文集三十卷,现已失传。对于薛的文学成就,崔融写下了《墓志铭》(70年代陕西甘陵出土):“唯雄气潇洒,才子正气。陈琳使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阮籍称他为王佐。言胜于物,打磨和平事业;礼为乐,先赞王之道。他擅长羽化一时,是百代宗师。”
雪瑶,袁超子,也以文学闻名。《新唐书·艺文志四》记载“雪瑶集二十卷”。《全唐诗》共八首。
薛基,薛寿孙。《学记集》三十卷,载于《新唐书·艺文志四》。《全唐诗》共十三首。其中《秋日回京》尤为突出,被视为初唐五古名作,深得杜甫赞誉。张说,他曾高度评价自己的文采:“你要是擅长,什么也给不了。”。[6]130
薛,袁。全唐诗包含七首。其中,《仿古》、《夏塞之歌》、《云中之旅》具有北方文学的特质,而吴声的《子夜歌》则具有南方文学的气质。
据薛说,她很早就成了孤儿,由她的姑姑林抚养。由于林博涉猎文史,薛基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以文学闻名:“豪言改名,高价议。”写满了字,都是符合古人心愿的”(刘长卿《送薛屠歙县》)[7]卷150,1552。高适还评论了他的《藏济工具,纵横建安之功》(高适《赏薛论齐,寄郭少夫魏三证》)[7]卷211,2197。
冯雪,进士兼。《新四》载有诗歌十卷,其他论文十三卷,赋十四卷,但大部分已失传,存世作品极少。
薛廷轩,风子。在中和年间,他成为一名学者,并以文学闻名,尤其是写了关于词和赋的信件和专利,他写了十卷《凤阁书册》。
精通音律和书法的薛涛,以诗著称。她不仅与魏高、高崇文、吴、、段文昌、李德裕等担任西川使的使节合唱,还与当时著名诗人元稹、白居易、等合唱。与这些中唐重要的政治、文学“精英”的交往和唱和,给薛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仅使她了解了西川的政局,明白了时政的得失,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的创作。《晋江集》五卷载于《翟县读书志》卷四;《智斋解题》卷十九录薛卷一。薛涛的文学创作不仅可观,而且杰出,赢得了诗评家的赞赏。胡振亨称之为“一首绝句,无女声”[8]83;钟惺说“空灵秀美,绝句一派,难为今人”[9];章学诚称赞他的诗“雅俗共赏,真而不秽”[10]172。他的代表作《春望之诗》写得含蓄委婉,表达了对爱的深切渴望和爱而不得的无奈。诗中融入了对自己命运多舛、失落的人生经历的无限感慨,真实地表达了当时作为“妓女”的孤独与凄凉。作为“盼春”,诗人应该被春天的生机所感染,但恰恰相反,诗人在盼春时表现出无限的忧伤:花开花落,无人分享其悲喜;容颜渐逝时,礼犹蒙蒙;想留下一个知音团结一心,结果却是我一个人。“愁”“愁”这两个字是诗人内心的写照。
薛涛的诗歌不仅真实地展现了妓女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而且表达了她对社会政治的关注和对人生的理性思考与判断。比如《建边记》就是“八窗秋对云雀,压西川四十州。将军不可贪羌马,相见于上。”[7]卷803,9142表达了她对时局的担忧,劝将军们以国家大事为重,不要贪图自己的利益。《四库全书》对大致内容的总结对这首诗给予了高度评价:“寓意深刻,包含了艺鹭不管纬,漆房少女坐啸的思想,是一般裙子所不及的,值得命名一阵子。”正因为如此,薛涛不仅在唐代女性文学创作领域占有一席之地,也奠定了她在薛家举足轻重的文学地位。
薛三河东文学创作的主要特点
隋唐时期,河东薛氏家族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这与唐代的社会文化环境密切相关。尤其是武后时期,科举考试特别重视诗词赋,这无疑对其家族成员文学创作人才的培养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值得注意的是,河东薛家的兴衰深刻影响了其家族成员的诗歌创作,从而形成了鲜明的“家族特色”
如前所述,隋唐时期是薛在河东发展最繁荣的时期,这种上升的发展趋势在开元元年(713)发生转折。这一年,李隆基消灭了太平公主,其中的两个人,薛吉和薛崇剑损失惨重。雪姬被准予死刑,但他的儿子因为是公主,在途中自杀。薛崇建虽然幸免于死,官阶不变,但却从此销声匿迹。至此,河东薛家走向衰落。
对于河东的薛家来说,打击是极其沉重和深远的。从此,河东薛氏家族成员的仕途之路不再相同,更重要的是,在后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由于家族过去辉煌的历史,给后人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一方面,它的辉煌不仅成为后人强烈自豪感的来源,另一方面,也成为其巨大精神压力的直接来源。作为河东薛家的后代,他们还是想通过努力实现家族的再次繁荣昌盛,再次创造家族的辉煌,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损害家族的名声。但现实中,仕途的压抑使这一愿望难以实现,成为薛后代精神压抑的直接根源。与之相对应的是,他们在诗歌中表达了薛子弟的独特情怀,即慨叹仕途。这种吟诵充分说明,薛家在河东显赫的政治地位和威望,给后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记。
这种“家族特征”在雪姬和冯雪身上尤为突出。就闫学而言,他虽然才华横溢,声名显赫,但几年来一直卑微(刘长卿《送闫学到歙县》)[7]卷150,1552。所以,他用诗歌表达了内心的失落。如《怀哉行》:
明朝没有废人,广厦没有废料。
好的工作者不在乎我,有用的总比自媒体强。
期待你和怀策的门,空了就晚归。
秦城车马众多,尘土飞扬。
击鼓切,千门开,声声加倍。
我听说有雷雨,但天气不对。
为什么要做弟子,又像骨灰一样抛弃?
好的大臣会有效,但禁权不会开。
庸俗是傲慢,成功是光明。
文学之王赖多士,汉高祖赋予其才华。
一言相敬,一片好咸活在台湾。
你为什么不去见见我丈夫,为黄金台哭泣呢?[7]第2852、253卷
首先,诗人指出,他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政治清明的时代,一切士人都可以物尽其用,但只能自己寻求出路。后来诗人又用汉文王和汉武帝的典故来传播人才为我所用,进一步凸显了他的孤立和被人抛弃。通过这首诗,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薛内心的巨大失落,这种失落主要来自于他自身惨淡的政治前途与薛在河东曾经显赫的政治地位之间的巨大反差。再如《上郡至翟树怀》:
苏轼说你是英雄,你为过去难过。
我仍然想当国王,但我仍然想着巢父。
时间转移有多巧妙,到底是谁过了马路?
情况是风很大,而且挥之不去。
鸟无回翼,归流不止。
已经霜雪交加,却是对松柏的考验。
回望城市,远处有云有烟。
仁人志士不害事,小人弄巧成拙。
感觉的时候只怪自己,不怪天。
此后,我一直在一个愉快的土地上,我知道它有几年了。[7]第2853、253卷
诗人告别了如影,一片充满深厚历史文化内涵的古老土地。当诗人回忆起这里曾经存在的文明,以及贤良忠臣——“文王”和“巢父”时,与他自己的时代相比,他的内心感到极度的苍凉。在古代,那些能对贤德男女彬彬有礼的贤明君王早已不复存在。现在,我虽有心报国,却无门报国,因为世风日下,君王陨落。“时光流转多巧,路上谁来过”表达了诗人对现状的不满,对世风的失望。这时,诗人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自己。最后,诗人试图摆脱挫折带来的痛苦,不得不自我安慰,决心重返乐土,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这些都不足以真正驱散他的失意痛苦和沮丧情绪。诗人注定要为仕途的压抑而哭泣:“铸珠怕见疑,执玉哭。”不扬道,何以叹成功?”(《顾行》)[7]卷253,2854。
可见,雪霁的诗是用来歌颂自己的坎坷,表达自己巨大的悲伤,因为他毕竟是河东薛家的后代,家族的荣耀一直笼罩着他的内心,成为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巨大压力和精神负担。
如前所述,河东薛氏家族从过去衰落到今天所造成的巨大落差,成为薛氏后人无法摆脱的阴影,在他们心中造成了极大的失落感。同时,这种失落感也成为他们沉重精神压力的直接来源,尤其是在仕途坎坷的时候,会比一般文人更强烈、更刺痛、更难以接受。有时候,薛的后人甚至为了寻求精神上的慰藉,把这种失落感变成一种傲慢,以此来掩盖现实中的坎坷经历,填补内心的创伤。晚唐诗人冯雪就是这种情况。
冯雪出生在耿介,他很傲慢。他自称“必须孝顺家人,忠于国家,勤于工作,身体正直”(《上中学李舍人的启示》)[5]卷766,7970-7971,颇有豪气。他曾写过俗话说的“自吹自擂”。这些都促成了他的自负:“执于议论,以谋略自高”[11]5793“执于议论,以画自高”[4]卷190,5079。
冯雪知道“一家人看陵晚,却寂寞矜持。”苦苦漂泊,悬了三十年。分则自容,粒则自啄。考第一不是因为老,而是因为娟贤(《上中李舍人书》)[5]卷766,7970,家族的影响已经消失,只能靠自己的娟贤获得仕途。但他对功名的渴望并没有因为家道的衰败而停歇,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这种强烈的名利欲促使他频繁写作,向别人讨要语录。《全唐诗》仅有15篇,包括商白、商魏齐、商丞相齐、周启功、商崔相公齐、商中书李舍人齐。但是,这并没有给他的仕途带来太大的变化。他大半辈子都在一些官位上度过,比如万年卫、县令,与他对自己的期望相差甚远。仕途的艰辛使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凌云过去之志,自觉泥平;今迷了路者,谁来乡导”(《与崔匡书生书》)[5]卷766,7967。
由于付出的努力和获得的结果之间的巨大反差,冯雪内心的孤独感和凄凉感日益增加:“生活中很难向媒体学习。进退,你永远达不到。还是噩梦,声音越哀怨越不宣告,脚越勤快身体越不先进。孤独无助,危险之光就在旁边。忧魂,逼半夜”(《论白宫》)[5]卷766,7968,仕途的失败就像一场噩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在这里,薛家在河东的显赫地位成了沉重的精神负担:一方面,他以身为有影响的“关中士绅”之一的薛家为荣,并使之成为他强烈的名利欲望的直接驱动力;另一方面,祖上曾经的地位和名望也成了他们无法摆脱的阴影,尤其是自己仕途的起伏,无形中增加了他们的心理压力,给他带来了更大的精神困扰。
这种精神上的压抑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从积极追求名利到逐渐消磨自我意志最后彻底绝望,从积极乐观到抑郁最后愤怒。冯雪选择了较为自由的歌曲形式,如《镊子白歌》、《看不见你》、《老去》、《追思往事》、《醉了春风》等,来表达“人生如梦”、“时不我待”的主题。通过这些诗歌,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冯雪内心的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对时间无情流逝和生命有限的无奈,尤其是对自己功名不彰的沉重叹息。他不仅对时间的流逝极其敏感:
朝光飞还好,黄昏更似箭。
我觉得穿过城市比较频繁,一个个路过枕头。
每晚,每晚,每晚。
(《追往事》)[7]卷548,6320
时间从一开始就是黄昏,草木从春天到秋天。
(《伤逝》)[7]卷548,6327
并且深深地感受到脸上的衰老:
去年我戴了白鬓,但仍能在镜中认出自己的青春。
今年,我头发白了,眼睛晕了,手也跳了。
(镊子白宋)[7]第548卷,6319
面对无情的时光流逝、不可抗拒的容颜衰老和坎坷的事业,冯雪不得不为自己重新寻找精神支点,寻求精神解放的良方,但结果只能是否定名声本身,因为这是诗人内心痛苦的根源:
一旦沙漠回春,作品的名气就憔悴了。
……
人生如梦,不必紧握权力。
(《君不见》)[7]卷548,6319-6320
江面日闭,古今名利悲。
(《潼关驿亭》)[7]卷548,6325
我不担心我的国家回到日本,但我讨厌名声和痛苦。
(《嘉州九天军亭》)[7]卷548,6328
统治者集团有什么用?自古名利双收。
(《再派徐州李搞商隐》)[7]卷548,6329
诗人充分认识到了名利的虚幻性和短暂性。同时,诗人也洞察了历史的真相:
马世忠,魏太尉,我们来谈谈时事。
(《你没看见》)[7]卷548,6320
今昔相推,贵贱皆归,令人悲哀。
汉武玉堂有没有人,古石家空。
(《伤逝》)[7]卷548,6327
城墙的存亡是梦,百年荣辱可忧。
(《白马帖》)[7]卷548,6330
无论人们的身份或地位是高贵还是卑微,死亡是没有区别的,无论等级高低。死亡是同样的命运,也是人的最终归宿。无论是汉武时期创造的辉煌,还是石崇的“金谷雅集”,最终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泯灭,所有曾经的记忆都会被时间冲走。这就是时间的残酷,历史的无情。
既然历史本身就充满了无情和无奈,功名也是虚浮而短暂的,那么只有现实的幸福才是真正可以把握的。因此,诗人从他的家乡庄子和乡村中寻找幸福生活的真谛:
跟不上时代,一会儿就醉了。
(《伤逝》)[7]卷548,6327
我没有学苏秦容佩茵,但我以为平子已经回到了那个领域。
(《写在送席前的萧·》)[7]卷五四八,六三二九
我也知道,再留也来不及了,为那一瓶而战还没结束。
(《东园春晚》)[7]卷5486332
然而,这一切都是短暂的,诗人并没有真正得到解脱。越是心胸宽广的人,越是看到内心的巨大痛苦。无论是独自一人,还是送走朋友,诗人总是记得表达自己的失落、沮丧和无助感:
自嘲自己一事无成,把你送到郭面前哭。
(《写在送席前的萧·》)[7]卷五四八,六三二九
胸中怒火难发,难说丰碑泣。
(《白马帖》)[7]卷548,6330
清瘦的官员并没有被寒霜所改变,衣服依旧防水御寒。
(《芙蓉溪遣原京州沛至静宁拜侍郎沛》)[7]卷548,6332。
可以看出,在冯雪的内心深处,成名和仕途升迁的强烈内心是一致的,根深蒂固的,从未改变过。虽然他曾探寻过历史的真相,明白过大起大落的转瞬即逝,也看透了功名的假象,找到了精神解放的途径,但这些都没能真正改变他那颗强烈的功名之心。毕竟他出身于政治地位显赫的贵族家庭,家族成员的辉煌成为他永远无法抹去的深刻记忆。同时,这也将注定冯雪永远无法摆脱仕途失意的噩梦。
综上所述,河东薛氏家族成员的人生目标是因为家族的辉煌,他们的辛酸也是因为家族的没落。他们的生活一直笼罩在家族的光环和阴影之下,始终无法抵抗这种强大的精神压力,注定要为家族的荣誉付出沉重的精神代价。